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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多多少少有點緊張,她被這位女醫生帶到一間密閉的小屋子里,內室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和亮閃閃的工具。
“躺下吧。”女醫生帶上手套和口罩,“就當睡一覺,沒事的。”
“嗯。”
手術也沒有多長時間。
舒沫聽到耳邊有知了的叫聲,迷迷糊糊中,她還走進了大學時的回憶。
上大學,大多數學生都會選擇談戀愛,度過美好的大學時光。
她和溫錄就成了安城國際大學最讓人羨慕的一對情侶,他們是同班同學,又是校花校草,不論是模樣還是才學,都讓人羨慕。
大學時光青澀美好,沒有職場上的明爭暗斗,也沒有潛規則交易的骯臟黑暗,那種美好,像極了春天的花朵,迎著陽光,悄然綻開,成為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舒沫總是會夢到上大學的時候,夢到溫錄。
溫錄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耳邊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平靜道:“好了,結束了。”
就像是在風浪里顛簸了許久,船只漸漸著陸。
五天后。
溫錄出院。
醫院對于他來說是極度枯燥無聊的地方,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呆了五天。
沒有人來看他,除了女傭偶爾會帶墨墨過來。
他出院的時候是早上,也沒通知朋友,只讓傭人來幫他把東西收拾回家。
溫錄穿著干干凈凈的白襯衫,身上是陽光沐浴的氣息,他站在醫院樓下,身影筆直,臉龐清瘦。
他瘦了整整一大圈,眼睛都凹陷下去。
坐在車上,他回了家。
家里空空蕩蕩,他已經不記得上次回家是什么時候,踏進客廳的那一剎,他腳步停頓,無力地閉了閉雙眸。
這個家,什么都沒有變,卻又好像什么都變了。
“溫先生,喝杯茶吧,您身體剛好,需要多休息。”傭人殷勤地端來茶杯。
“墨墨呢?”
“小少爺在樓上跟老師學琴。”
溫錄沿著樓梯,轉過長廊,默默走到琴房的位置。
溫墨的鋼琴老師是個溫柔的女老師,女老師正在教墨墨彈最簡單的兒童歌曲。
墨墨畢竟還小,不怎么有耐心,學著學著就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不想學了。
溫錄站在門口,看著琴房里女老師教墨墨彈琴。
那一剎那,他差點以為是童謠在教墨墨。
只是…童謠這個名字仿佛已經距離他很遠,她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他們離婚了。
墨墨眼尖,發現了溫錄,開心地跳下椅子撲過去,抱住溫錄的腿:“爸爸!”
“溫先生。”鋼琴老師也打了招呼。
溫錄蹲下身子,摸著墨墨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臉上親了親,尤其是墨墨的眼睛,他親了好幾下。
溫墨最像童謠的地方就是那雙眼睛,見過的人都說,一模一樣,干凈清澈好看。
“爸爸…”墨墨摟著溫錄撒嬌,“不學,不學了。”
“那爸爸帶你去游樂園玩。”
“動物園!”
“要去動物園?好,爸爸帶你去。”
“媽媽…媽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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