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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晚上睡覺的時候,溫錄還是抱著她又折騰一番。
童謠連著說了好幾聲“不要了”,溫錄還是不放過她,直到自己心滿意足才放開她。
童謠依然睡不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睡不著,她看著窗外的月光,心口如浪潮澎湃。
第二天一早。
溫錄又變成衣冠楚楚的溫總、溫先生,白色襯衫、黑色西褲,早早起床看了會兒報紙后就陪著溫錄去看金魚,去琴房彈琴。
一家人仍舊坐在一起吃早餐,像往常一樣,童謠喂墨墨吃東西,溫錄偶爾會搭幾句話。
“溫錄。”童謠忽然叫他名字,“你說,我要是辭職了開個工作室怎么樣?我挺喜歡養花的,就開個花藝工作室,你幫我挑個門店?”
“別瞎折騰,開店沒你想的那么容易,而且,你喜歡養花,在家不好養嗎?再說,別一天一個主意,你不是死活不肯辭職?怎么,現在又要辭職?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別心血來潮。”
童謠笑了笑,溫錄這個人,真是半點玩笑都開不得。
他也學不會跟她商量著來的語氣。
她沒有想開店,也不會辭職,只是隨口說說。
又或者,她只是想到了他幫舒沫爸爸拿寫字樓的事。
能幫一個外人,卻不會幫她。
而且,他并不缺錢。
童謠不再開口,低頭吃早餐。
溫錄接了助理幾個電話,接完電話,喝掉杯子里的咖啡就走:“我有事先去一趟公司。”
說完,他就走了。
童謠的眼底沒有絲毫波動。
她像往常一樣吃飯、送墨墨去托兒所,又自己開車去了單位。
也不知道是不是孫霞故意膈應她,拿了一份招商名單放在她的桌子上,童謠拿起一看,上面果然有舒進才的名字,拿的也是建業大廈的樓層。
童謠知道孫霞心里頭有氣,當初孫霞讓她這個太太跟溫錄商量拿地的事,她都辦不到。
如今,前女友的爸爸在建業大廈拿寫字樓卻是輕而易舉。
誰在溫錄的心里更有分量,一目了然。
童謠把招商名單擱在自己辦公桌上,也沒扔,一眼就能看到名單上的字。
正發著呆,有人給她發來消息。
一個陌生號碼,童謠不知道是誰,點開——
“后天晚上安城鄭總開紅酒派對,要帶女伴,溫錄帶沒帶你啊?”
童謠眉頭一皺,這人是誰?
不過這語氣,她第一反應就是嚴欽。
童謠并不想理會,剛準備把短信刪了,這人又發來一條:“想想也不可能帶你,因為溫錄說你拿不出手。”
童謠的手指頭在顫抖,她立馬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扔下手機,她靜默地坐在椅子上。
她想家了…好想好想…
不是和溫錄的那個家,是她欒城的老家。
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念家鄉的一切,想念孤身一人留在欒城的爺爺。
迄今為止,爺爺連他孫女婿的面都沒有見過。
童謠的手還在抖,她拿起手機,平復心情后給爺爺打了個電話。
童貫生正在花園里看報紙,見是孫女的電話,樂呵呵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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