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找一個求而不得的答案,那就是,什么是做溫錄妻子的本分?
包容?克制?安靜?還是規規矩矩?
她想從他那里求一個答案…
黑暗而狹窄的空間里,溫錄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很涼,語氣亦很冷:“女人不該喝酒這個事,我說過嗎?”
“說過…”她垂頭,莫名有些喪感,“可我今天…很想喝…”
“你這就叫沒有分寸!作為溫家太太,你必須恪守本分,不該逾越的線你就不該碰一下!我想,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喝酒,沒有人敢強迫你,說白了,是你自己想喝!童謠,以后少做這些沒有分寸的事。”
童謠懂了…她想喝酒,但他覺得這事她不該做,她就不可以喝。
哪怕這個事能給她帶來快樂,她也不可以去做。
就跟她出去工作一樣,哪怕工作能給她帶來充實帶來僅有的一點點快樂,溫錄不喜歡,他就會制止她。
雖然到最后在工作的事情上他妥協了,但不意味著他會一直一直妥協,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霸道、蠻橫、不講道理。
說到最后,千言萬語無非就是他…不愛她。
童謠的心再一次被這三個字割裂,鮮血淋漓,一次次無法正視這三個字,欺騙自己,騙了快三年。
而如今借著酒勁,她又想到了這三個字,心口頓時就像有一把刀在絞動,一顆心被劃成了碎片,再也拼不起以前的形狀。
心口劇烈抽痛,腹部也痛,童謠沒再說話,只默默蜷起身子。
這樣會舒服些。
“童謠,我在跟你說話!你說,以后你還喝不喝酒?嗯?”
“說話!”
他急躁躁的語氣里滿是霸道,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冰涼如水。
“如果喝酒會讓你不高興,那我就不喝了。”她緩緩說出這句話,語調輕緩,用盡了力氣。
她喝多了,全靠僅有的一點意識在強撐。
這個答案,溫錄大概滿意了,這才松開她的手。
“以后,少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你記住,你是溫家的少夫人,是我溫錄的太太,你代表的是溫家和溫氏集團的形象,別給我一意孤行做讓溫家難堪的事。今天白天做招待的事我已經很生氣,結果你晚上還跑大庭廣眾人堆里去給我喝酒,你把我溫錄放在眼里了嗎?嗯?童謠,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好好反省,如果反省不出結果,你就別上班了!”
“別…我想工作…我就只有工作了…”她含含糊糊說著,眼底是乞憐的光。
溫錄不喜歡她這句話,不過她喝多了說的瘋話他也不會放心上。
溫錄沒再開口。
倒是童謠自言自語,貓一般呢喃反復:“我記住了…我是溫家的少夫人…代表的是溫家形象…我不能給溫家抹黑…不能做沒有分寸的事…”
她一遍遍重復。
溫錄嫌煩:“喝醉的女人真煩。”
童謠肚子還很疼,但疼著疼著,麻木了。
再說,好像心口那個位置更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