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低下頭,心里頭不愿意承認…他說的這些話挺傷人的。
她知道自己父母雙亡,工作普通,幫不上他什么,她也沒想過摻和他的事,只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她還是有被傷到。
說著,溫錄就撕了那張圖紙:“聽好,這塊地沒有任何投資價值,純屬忽悠,而且這塊地風水不好,沒有人會要,更不會有人傻到買這塊地做商場或者住宅區。童謠,你不是兩三歲小孩了,以后不要再拿這些東西來浪費我的時間!你想討好你的領導有千百種方式,但請別牽扯到我身上!”
“哇…”墨墨大概是被溫錄給嚇壞了,大眼睛盯著爸爸看了看,突然就哭出來。
好害怕,好害怕吖…
墨墨哭得很大聲。
童謠第一時間把小家伙抱到懷里,拍拍他的后背:“寶寶,不哭,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夾。寶寶,不哭。”
她把頭靠在小墨墨的頭上,將小家伙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只有抱著墨墨,她才覺得…心口還有鮮活的跳動。
溫錄脾氣很大,也不知道是被童謠氣到,還是不想聽溫墨哭,他站起身踢開椅子就走,動作幅度很大。
他破門而出,沒有回頭。
小墨墨哭得更大聲,有被爸爸嚇到,靠在童謠懷里一個勁哭,嚎啕大哭。
“哇…”
童謠抱著軟軟小小的小家伙,低頭,嘴唇在小家伙的額頭親了親。
她知道,是她不對。
她不該跟溫錄提,她不該跟他商量任何外行的事,所有所有都是她不應該。
本來,他們可以好好在一塊吃晚飯的。
溫墨的淚水打濕了童謠的連衣裙,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緊緊抓著童謠的衣領,含含糊糊說著話:“粑粑…粑粑…走了…”
“爸爸有事先回家了,墨墨不哭,不哭好嗎?”童謠揉著他的頭發,安慰。
溫墨不是個愛哭的孩子,平時特別喜歡笑。
今天惹哭他,童謠知道,是她的不對。
溫墨啜泣著,哭了很久。
哭累了,他才停下。
童謠繼續喂他吃東西,小家伙也吃著。
但童謠再沒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除了喂溫墨,再沒有其他任何動作,眼中無光。
但抱著溫墨,她就好像抱著全世界一樣。
只要墨墨在身邊,怎么都好。
她心里清楚,她和溫錄之間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有時…她想試探地往前走一步,往他內心走一點點,他都會用最冷漠的姿態拒絕她。
除了墨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他不喜歡她的工作,她也不懂他的公司,她甚至融不進他的圈子,他從來不帶她去跟他的朋友玩。
在他眼里,她不是一個愛玩的人,更不適合去見他的朋友。
她在安城無依無靠,去工作…只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孤獨的人而已。
她也沒有討好她的同事和領導,她只是不想失去唯一一些可以說話的人,哪怕他們對她有敵意。
她的故鄉不是安城,是遙遠的欒城,距離安城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