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下著,屋子里是淺淺的香氛氣息。
等許深洗完澡,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小心翼翼要了她一次后就摟著她躺下,分秒不離。
“晚晚,我去了南城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別嫌我煩。”
“怎么會,我不會嫌你煩的。對了,你這次去南城,你們許家人知道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也不可能讓他們知道,尤其是許廣豐和高永。不過,他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恐怕也顧不上我。”
“你要收回許氏?”
“許氏這個爛攤子,倒下是遲早的事,我坐收漁翁之利。”
“高永看來是真不行,短短三年時間不到,就把家業敗光了。”
“他怎么能跟我比。”許深摟住她,兩人面對面,黑暗中,雖然看不見彼此的容顏,但能感知到彼此的呼吸。
“驕傲。”黎晚手指頭在他的胸膛上輕輕一點,嗔道。
“早點睡,我明天走得比較早,你不用管我,多睡會。”
“那我就不送你了。”
“嗯,不用。”
兩人說著話,說著說著,黎晚困了,在他的臂彎里睡著。
第二天紐約還在下雨。
天還沒亮,黑漆漆的,莊園別墅里只有路燈一盞一盞亮著。
司機將許深的行李箱放置在后備箱中,顧明望已經在副駕駛。
吃過早餐,許深整理好衣衫,上車,看了一眼二樓臥室的位置。
臥室燈光了,黑漆漆的。
一切準備就緒,司機開車帶著他們去機場。
顧明望是個話癆,有他在,氣氛不冷清。因為追到了英子,他現在每天都是神清氣爽的模樣,話比以前更多了。
英子也想去南城,許深沒同意,她就留在紐約幫許深打理公司。
聊著聊著,到機場時已經是八點。
離登機時間還有一會兒,顧明望笑著對許深道:“許總,我給女朋友打個電話。”
許深:“…”
顧明望去了沒人的地方給英子打電話,英子正好準備去公司,和他煲電話粥,聊了很久。
許深坐在休息室喝咖啡,看著機場外的雨。
這三年,他幾乎沒有回過南城。
此次過去,完全是因為高永去年投資了地產業,結果投資無能,資金鏈斷了,不得不變賣許氏旗下的酒店、制造工廠、影視公司東升來償還債務,而這個事,許廣豐還不知道。
高永急著賣,而許深出價最高,定金早就打到了高永的賬戶,電子合同也簽了,就等這幾天過去付掉全部尾款,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而高永以為是哪個國外投資客買的資產,全然沒猜到是許深。
其實許氏集團的產業許深瞧不上,但他以后要想開拓在南城的市場,用許氏集團做跳板是個絕佳的選擇。
至于許氏旗下的影視、制造業等,他拿到手后也是要變賣的,這些對于他來說是拖后腿的產業。
但對于許氏集團來說,這些都是核心產業,高永賣給了他意味著許氏無法再翻身。
這些事,高永還瞞著許廣豐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