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連吃幾天炸雞,媽媽還不知道,真是一件令他開心的事。
但他轉念一想,要是真變成了小胖墩怎么辦?
他扭頭看了一眼開車的爸爸,要是不能像爸爸這么帥,那怎么辦?
許深嚇唬他的話又讓他產生了心理陰影。
沒多久,許深把天天送到小學。
他下車主動幫他背上小書包,天天依依不舍地跟他揮手。
正好有同學從他身邊路過,吃驚地問:“Harry,這是你的叔叔嗎?好帥啊。”
“不是,這是我爸爸!”小家伙一臉驕傲,他也是有爸爸送來上學的小朋友啦!
兩個小朋友肩并肩進了校園。
晨風中,許深微微勾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站立遠處看了許久,直到看不見兒子的身影,他才離開校園。
路上他給黎晚打電話:“我把天天送到學校了,放心。”
“謝謝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晚上的約會,別忘了。”
黎晚總覺得好像掉進了什么坑,但又沒覺得哪里不對。
一切都好像順理成章又十分自然。
她看著辦公桌上的鮮花,問道:“許深,我辦公室的鮮花是不是你送的?”
“我送了這么久的花,你可算反應過來了,就跟在感情中一樣,暗示那么多次,也無動于衷后知后覺反應遲鈍。”
“…”真毒舌,黎晚抽出一支紅玫瑰,“我的辦公室快放不下了,你明天不要送了啊。”
“那我往你家里送?”
“不準送了!”黎晚看著一辦公室的花,“你再送我花,我就往你車上放百合花。”
“…”許深服氣。
知道他對百合花過敏就這么干?
“好了,好了,不送了,晚上的約會,記得,你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
“你不忙?”
“忙,但我可以抽出全部空閑的時間給你。”
“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許深沒再打擾她,掛上電話。
怎么會不值得?
坐在車里,許深想起在玫瑰湖那時候,朝夕相處,日月星辰,每次出差前他都會對她依依不舍,那種纏繞在心里頭的感情是他這么多年來沒有感觸過的。
因為從小缺失父愛,也沒見過父母有什么愛情,他在感情一事上素來遲鈍,即便如此,他也發現了黎晚在他心目中的不一樣。
那種不一樣…大概就是他學會了思念。
只要她不在身邊一天,他就會特別想她,以前,他還沒有這樣想過一個人。
淺淺的叫思念,時間久了,便化成濃烈的愛意。
得知她和天天車禍的消息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天塌了。
收回思緒,許深看向遠處的天空,時光安好,她和天天也都好好的。
許深開車去酒店參加會議。
以前工作是為了麻痹自己打發時間,現在,他給工作找到了更好的意義,那就是給他們更幸福更穩定的家。
路上,顧明望給他打了個電話。
“許總,高永這邊要出手許氏好幾家分公司,聽說是經營不善快破產了,您接不接?”。
“許廣豐準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