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懂了,許深堅決的態度讓她明白,她永遠都不可能拿到天天的撫養權。
哪怕是商量一下都不行。
沒得商量。
許深皺眉:“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我沒有不讓你探望天天,甚至,你可以自由進出玫瑰湖,你為何非要撫養權?”
“沒有為什么,掛了。”黎晚不想再說,絕望而孤獨地低下頭,按斷電話。
天黑了,圖書館外是夜幕低垂的天空,還有湖邊一排排璀璨的燈火。
黎晚眼睛紅了一圈,她的心口驟然疼痛,劇烈抽搐,疼痛不止。
她知道,跟許家人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許深也是許家人,他也是一樣的霸道和獨斷專行。
黎晚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面前的書發呆。
嗅了嗅鼻子,喉嚨哽咽,還是很難受。
許久都不曾平靜。
那頭,許深也默不作聲,點了一支煙,在辦公室坐了會兒。
顧明望下班前給他送來文件:“許總,我這兩天跟京城那邊又談了合同,他們同意給一點微小的讓步,把利潤從8調高到9。”
“耍猴呢?”許深嗓音冷漠。
“可是許總,這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沒辦法了,否則就得重新找貨源。國內沒有再比王家質量更好的貨源,只能去國外找,我算了一筆賬,在國外找貨源可能最后利潤還不及跟王家合作。”
“再談。”
“可是許總,已經談了無數次,您自己也親自去過京城了,沒得談了。不如早點簽了,簽了就能拿貨。”
“這種利潤不如不做,浪費時間。”許深不樂意。
“那不如您給許董打個電話,王氏董事長肯定會給許董一個面子。”
“顧明望,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提許董?你耳朵聾了?”剛剛還是輕風細雨的許深突然就暴跳如雷,嗓音冷厲。
顧明望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低下頭,不吭聲。
許深抽著煙,也不說話。
辦公室里氣氛很不好。
過了會兒,顧明望才小心翼翼道:“可是許總…這樣談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繼續想辦法。”
顧明望不好反駁,只得悶悶地回了一個字:“是。”
許深擺手讓他出去。
他抽著煙,眼睛里是幽邃的光。
他接手許氏后并無太大成就,以至于許氏集團里的高層對他很是不滿。
如果連王家的合作都談不下來,他這個位置恐怕得拱手讓人。
想到這兒,他給秦賀打了個電話。
“秦賀。”
天黑了,秦賀照例在酒吧廝混,一手摟著一個姑娘,快樂逍遙:“老許啊,找我有事?出來喝酒不?我在酒吧。”
“不喝,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了多少?”
“你說高永啊…我讓人跟蹤了他幾天,他住在綠屏山莊,那里有個別墅。他這幾天也沒什么活動,所以我就沒打電話給你。”
“不是說相親嗎?跟哪家相親?”
“趙菲啊,以前上大學追你那個,趙家小公主,生性高傲,你瞧不上人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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