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難聽一點…她能見天天,無非也是因為許深的恩賜。
他如果像兩年前一樣強硬,她不會有機會見天天。
“不爭吵怎么知道哪里不一樣?”許深不以為然,切著面包,“知己知彼,才能…相親相愛。”
說完最后四個字,許深勾起唇角,嘴角邊是不可捉摸的弧度。
黎晚畢竟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學生,臉皮薄,他這么一說,她白皙的臉蛋兒上頓時起了一層紅暈。
她撂挑子就走:“誰跟你相親相愛。”
推開餐廳的門,黎晚跑了。
“小姑娘臉皮真薄。”許深不由勾唇感慨一句。
黎晚陪天天在兒童房里玩。
許深吃過早餐后靜靜用熱水擦手,馮管家快速跑進來:“許先生,夫人來了。”
許深臉色一沉:“怎么沒攔著。”
“攔不住。”
“阿深!”陸蕾徑直往別墅客廳里走,一邊走一邊喊,“阿深!我知道你在家里!”
她在大院看到許深的賓利了。
陸蕾的身上還帶著清晨的寒氣,她解開鵝黃色絲巾,撩開耳邊碎發,環顧四周。
她來這里的次數屈指可數。
傭人不敢怠慢,紛紛給陸蕾端茶遞水,又接過陸蕾手中的深駝色長風衣。
許深從餐廳出來,面色沉著:“找我?”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讓姓黎的女人住你家里了?”
“書房說。”許深皺眉往樓上走。
陸蕾臉色很不好看,其實不用許深回答她也清楚了,黎晚就是住在了這里!
她在門口看到了女人用的東西,還有女人的衣服和化妝品。
金雁靈在國外,許深也不是隨便的人,所以,就是黎晚那個女人住在了這兒!
“阿深,你怎么回事?你吃那個女人的苦還不夠嗎?你把她帶回家是怎么回事?”陸蕾關上書房的門就質問許深。
“媽,當初讓我娶她的人是你,現在質問我的人還是你,但凡我做出的事不如你的意,你便要駁斥我。”許深嗓音平和,站在陸蕾跟前,“既然您主動找上門,我就說一句,我自己的事,一切由我自己做主!”
“我不反對,但我怕你被騙…你不懂女人,女人太復雜了,尤其是黎家這個女人,我跟她生活過三年,我知道她心眼重,不是善類…”
“那當初你還讓她生天天?!”許深打斷她的話,怒吼。
“阿深…這個事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對不起了…當初我和你爸知道她懷孕都很高興,因為太高興了,什么都沒想,就打算讓她把這個小孫子生下來,至于黎晚,我們當初沒打算接受她。”
陸蕾沒什么底氣。
五年前的事,錯在她。
如果當初沒讓黎晚生下天天,現在許深也不至于對她這個態度。
幾乎快不認她這個媽了。
許深從抽屜里摸出一支煙,點上。
他走到落地窗邊,轉過身,背對著陸蕾。
陸蕾知道兒子生氣了,她再怎么道歉也沒有了。
“阿深…媽媽現在只有你了…你別生氣了好嗎?我真得是在認真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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