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意識到這個女人醉得不輕,看來根本沒什么酒量。
她不停地在說天天小時候的事,天天有多可愛,天天有多懂事,當然,天天也很調皮,全都是天天,好像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個小家伙。
她只字未提任何人,包括黎家,也包括許家。
說著說著,黎晚困了,靠在許深的懷里睡著,一只手還箍住許深的腰。
許深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渾身一顫,低頭看她時,這個罪魁禍首已經睡著,進入夢鄉。
好在黎晚酒品還不錯,沒有吐,只是醉了。
許深燥熱不安,這感覺讓他很是不爽。
他記得五年前,黎晚就是這樣抱著他睡了一晚。
沒錯,五年前,他們還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黎晚。”他叫了她幾聲。
她迷迷糊糊應了:“嗯…”
“既然天天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天天,你就住在玫瑰湖。”
“嗯…”
許深也懶得再開口,他知道,黎晚根本沒聽到。
他抱著黎晚去主臥,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大,床也很大,一進去就是佛手柑的清香,簡約的色調,硬朗的線條,風格低調。
他把黎晚丟在床上,他自己也上了床。
好幾次,他都有幾分沖動和燥熱,但,他克制住了,沒有動黎晚。
好在床足夠大,許深沒再管她。
室外是朔朔北風裹挾著雪花敲打窗戶,室內是安靜的暖氣,燈光和睦。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許深就醒了。
和往日的繁忙不同,他昨天晚上睡得很舒坦,一大早也不大樂意起床,抱著手機,難得跟他的兄弟們道一聲新年快樂。
秦賀那群人昨晚上都去酒吧瘋玩了,絲毫不管什么過年不過年的,他們幾個年紀都不大,總是替許深可惜,要不是被一個陌生女人綁架后多出一個兒子,也不必這么年輕就得在家照顧兒子。
正是風流快活的大好時光啊!
英年早婚,真是可惜。
現在離了婚吧,還多出一個兒子,又塞不回去,簡直離他們南城公子哥隊伍越來越遠。
他們時不時就在群里替許深可惜。
黎晚動了動手腕,頭很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被單是深灰色的,墻壁是黑色的,這是…哪里?
這感覺,像極了五年前突然在一張陌生床上醒來的感覺!
黎晚一驚,睡意全無!
坐起來,看到靠在床邊看手機的許深。
真得還就跟五年前一模一樣,就連身邊這個人都一樣!
不一樣的是,房間不同。
五年前是酒店,這兒是許深的臥室。
許深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醒了?”
“我怎么會在你房間里?”
“你難道第一句話不應該是祝我新年快樂?”
黎晚頭發凌亂,吃驚地看著許深,還沒有回過神。
昨晚上的事,她不記得了,記憶斷在陽臺看雪的時候,她又喝了不少酒。
拼命想也回憶不起來。
她急急忙忙又去看身上的衣服。
和五年前不一樣,這一次,她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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