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還會一邊看黎晚。
黎晚用毛巾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好,晚上跟你睡覺。”
天天立馬改口,對著小猴子道:“天天好幸福哦。”
黎晚:“…”
伺候好天天洗澡、穿衣服,黎晚下樓。
許深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煙火。
雪下得很大,滿眼里都是白茫茫的風景,萬籟俱寂,燈影寂寥。
許深也不知道又在跟誰打電話,似乎聊了挺長時間,黎晚下樓時,他還在打電話。
直到天天下來,他才結束通話,帶著天天去放煙火。
五彩斑斕的煙火綻放在天空中,成為冬日夜空最獨特的風景線,也是最絢麗的色彩。
今夕何夕。
黎晚抱腿坐在陽臺毛茸茸的地毯上,仰頭,看向天空的煙火,孤冷的瞳孔里是溫暖的色彩,那般美麗。
她一動不動坐著,偶爾也會低頭看向大院里的許深和天天。
天天裹得嚴嚴實實,蹦蹦跳跳,雪地里留下凌亂的腳印,很快這腳印又被漫天大雪覆蓋。
許深親自給天天點煙火,眼神里帶著對天天的寵愛。
黎晚希望許深能一輩子對天天好,不要傷害天天,天天是個敏感又懂事的小孩子。
沒多久,天天玩累了,在許深懷里睡著。
傭人抱著天天上樓睡覺,許深洗了個澡出來。
宅子又恢復了平靜。
黎晚還坐在陽臺寬大干凈的落地窗前看雪,這里的一景一物都收入了她的眼底。
并無特別的風景,只有那簌簌雪花紛紛落下。
許深換了一身黑色的系帶睡袍,他穿著拖鞋悄無聲息地走進陽臺。
直到他坐在身邊,黎晚才反應過來,躲了躲,避開。
許深倒了一杯紅酒,酒瓶直接擱在灰白色的地毯上,他俊朗斯文的臉上是平靜的神情,旁若無人。
黎晚不自在,她準備離開。
許深喊住她:“怕我?”
“困了,想睡覺了。”
“你想好明天陪天天干什么了嗎?”
“天天喜歡什么,我就陪他做什么。”
“你這個母親挺稱職。”
“你呢?你明天打算陪天天嗎?”黎晚問。
“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我不陪天天…難道陪你?”許深靠近她,離她很近,直勾勾看著她,“也不是不可以,陪你也行。”
“你喝多了,說了一晚上胡話。”
黎晚想跑,許深一直把她逼到墻角,直到將黎晚圈在陽臺的角落里。
“不困的話,我們聊聊?”許深勾唇道。
“你想聊什么?”
“比如天天小時候的事。”
許久,黎晚沒作聲。
她沒有說話,但腦海中早已浮現出天天從出生到三歲時的那一點點片段,像做夢一樣。
那三年的任何事,她沒有一個人可以傾吐,不管是苦是累,她都默默咽下去了。
“我要酒。”
“行。”
許深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她看著外面深不可測的夜空,還有這洋洋灑灑的雪,喝著酒,眼底無悲無喜,沒有波瀾。
今天是除夕,她想,她應該開心一點的。
起碼,她和兒子一起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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