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搭理誰。
菜上來后,黎晚狼吞虎咽吃著,她真得餓了。
但白天的時候她毫無知覺,就像是行尸走肉,直到現在聽到天天的一點點好消息,她才察覺到她餓了。
黎晚點了一份西藍花,許深嫌棄地推給她:“我不吃這個,不要擱我面前。”
她點的大多是便宜的蔬菜,許深瞧不上。
依然,誰也沒說話。
餐廳里很熱鬧,但他們這一桌很安靜。
吃著吃著,許深平靜地問:“快過年了,你打算去哪里過年?”
黎晚急了:“不是說好了,過年讓我陪天天嗎?我給他買新衣服了,我也給他準備好了紅包。”
“天天是要跟我回玫瑰湖別墅的,那里才是他的家。怎么,你也跟過去嗎?”
黎晚意識到自己是個外人,茫然的眼睛里是無措的失望,但她不肯放棄:“天天還不能出院。”
“只是帶他回去過年。”
“你帶他回去幾天?”
“兩天…三天…看我心情。”
“你不讓我陪天天?”黎晚這才明白許深的意圖,他迫不及待想讓天天跟她這個媽媽割席。
“那你跟來啊。”許深玩味地勾唇,“沒說不讓你來我家里。”
“我不去你家。”黎晚端著飯碗,又低頭吃飯,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眼底是無限的失落。
她不會去許深家里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金雁靈早就跟他同居了,她以什么身份過去?天天的媽媽還是傭人?
但她又想看天天。
擺明了,許深是故意羞辱她。
兩年前如此,兩年后還是如此。
她還記得剛離婚的時候,她想天天想到睡不著覺,上課也沒有心思,用攢了幾學期的錢買了去紐約的機票。
她追過去想看看天天,原以為哪怕是看在她不辭辛苦追過來的份上許深也會讓她看一眼天天,沒想到…他不僅沒有,還讓公司的助理拒絕她、羞辱她。
他總是以此為樂,卻從來都不知道,她也是五年前的受害者。
如果不是被人下藥,她又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可這一切,為什么全都是她在承擔。
“隨便你。”許深倒沒強求,平靜吃飯。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
外面再多的熱鬧都像是跟他們無關。
黎晚甚至全程都沒有抬頭,直到她的手機響起。
那一剎,她瞳孔放大,又是黎杰!
她掐斷電話。
沒想到黎杰繼續打。
黎晚干脆關機,手還在抖。
什么都逃不過許深的眼睛,他抬起頭看向她:“我在這里,你不方便接電話?”
“騷擾電話而已。”
“哦。”許深吃著菜,“我沒說錯的話,你也上了好幾年大學了,按理說,你長得也不算太難看,成績也不錯,追你的男生應該不少。”
“你想說什么?”
“有沒有挑中幾個?你的眼光應該很高,家里沒錢臉蛋不好看的估計也看不上。”
“關你什么事啊,許深!”黎晚覺得他有毛病,她生氣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別再弄出一個孩子來,悠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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