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急,這樣一來,急火攻心,咳嗽更加劇烈。
溫雪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像小鹿一般,水汪汪的眸子里滿是警惕。
她現在就是不相信蔣驍。
他說什么她都不信。
蔣驍捂住心口,好一會兒,心緒才平定。
“阿雪…是我自作自受,你就算是不原諒我、不接受我,我也沒有怨言,一切就是我自己自作自受。”蔣驍聲音沙啞低沉,精疲力盡,“可以聽我解釋嗎?”
“我不聽,你所謂的解釋就是另一種欺騙,我不要聽。”溫雪指向門口,義正辭嚴,臉色很不好看,“你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你不想再聽…”
“對,我不要再聽你說一句話!”溫雪很生氣,小臉蛋氣得通紅,氣息不定。
她上前一步推搡蔣驍。
雖然力氣不及他,但因為蔣驍不會對她動手,她輕而易舉就把他推到了門口。
打開門,她斥責他,讓他走。
“砰”一聲,門關上。
溫雪不要再聽他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早上的時候,他說的可不是這些。
蔣驍就是個騙子、人渣。
她不要再跟這種人好了。
一扇門,再一次把他和她隔離開。
溫雪不要再見他,她重新回到床上去,默默抱著膝蓋。
病房里很溫暖,可她的心好涼。
他今晚上發什么瘋,他還來找她干什么?
溫雪睡不著覺。
她很快就發現了疑點,那就是,蔣驍怎么會知道她在這家醫院?是容助告訴他的嗎?
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想原諒蔣驍。
她甚至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蔣驍被溫雪趕了出去。
大冬天確實冷。
來的路上倒沒覺得,現在回去走到醫院外面才發現很冷。
北風呼呼吹在他身上,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臉龐,他穿得單薄,冷得發抖。
更何況,他還穿著一雙拖鞋,跟光腳沒什么區別。
蔣驍抱緊雙臂,站在寒風中叫了一輛出租車。
他沒有溫雪的聯系方式了,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蔣驍路過商店買了信封和信紙,起初她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表白的,他如今也想試試用這樣的方式跟她道歉。
好在回到醫院時他還清醒,冷風沒有讓他喪失理智。
洗完澡,吃了藥,他安安靜靜坐在桌子邊寫信。
他素來不是一個文縐縐的人,文采自然也沒有溫雪那么好,但他可以寫出自己的真情實感。
“阿雪,我知道我是一個失敗的人,沒有一個作為男人的擔當,反而一而再再而三讓你難過。”
“阿雪,之前的分手是我經過思量后的決定,我原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雖然會讓我們都很痛苦,但我總以為時間可以洗刷痛苦,至少在今天晚上之前我都是這么認為的,直到晚上的時候,韓小姐說,你出了車禍。”
“現在我反應過來是‘騙局’,可若不是這騙局,我可能還在自欺欺人,在欺騙自己的心。明知道愛你,卻不肯主動去填補鴻溝,而是試圖躲避,我蔣驍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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