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屬于那種很健談的人,他在人群里總能成為焦點,把一群老板哄得團團轉。
溫雪沒他這個長袖善舞的本事,只能跟在他身后。
反正刮風下雨都有他這個哥哥擋著。
咖啡冰冰涼,她累得趴在窗口看風景。
“沒想到蔣總的高爾夫打得很不錯,讓人佩服。”
“玩玩而已。”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溫雪心里頭一“咯噔”。
他怎么也在?
又沒法裝作看不見,溫雪抬起頭。
正好,蔣驍也看向這邊。
目光碰撞,氣氛很僵。
今天的蔣驍穿了件白色襯衫,袖口捋在手肘處,姿態慵懶,他的身邊是安城的幾個老板。
溫雪回避眼神,但蔣驍沒有移開目光。
他們的位置有點遠。
溫雪把頭轉過去,蔣驍才不看她。
咖啡沒喝完,溫雪就偷偷溜了。
真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她故意往洗手間跑。
水龍頭里的冷水冰冰涼涼,她洗著手,默默低著頭。
說不想他是假的,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她心動。
只是,她也是有自尊的,她不要這樣的利益捆綁。
洗好手,她轉頭就走,沒想到撞到一個人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
溫雪抬頭,眼眸子里是躲閃的痕跡。
蔣驍站在門口,不動聲色看向她:“躲我?”
溫雪連忙搖頭,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躲你干什么,我們無冤無仇。”
“是,我們無冤無仇,你躲我干什么。”蔣驍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鎖著她的眸子,“我助理打電話說,給你的禮物你沒要。”
“我沒有理由要。”溫雪仰著小臉反駁,“我不會隨隨便便收人禮物。”
她的小臉蛋被門口淺黃色的燈光暈染得像瓷娃娃一般,目光碰撞之間,她也想不通蔣驍要干什么。
“我蔣驍不喜歡欠人人情。”
溫雪心口微微泛過涼意,她就知道:“那我偏不收呢?你能怎么辦?”
蔣驍還真得認真想了一下:“人情這種事,總有一天能還上。”
“那你就欠著好了。”溫雪很不高興。
她的不高興寫在臉上,她擦過蔣驍的身邊就要出去。
奈何,手臂被他拉住:“不是說要一起喝杯咖啡嗎?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好了。”
溫雪想起前幾天是有這么回事:“行,休息室見。”
溫雪折回去。
她怕人看見,尤其是怕她哥看見,找了個私密的小包間。
蔣驍點了兩杯咖啡,又點了些小點心,目光看向窗外。
許久,溫雪開了口:“你什么時候回紐約?”
“后天。”蔣驍轉過頭看向她,“怎么,急著讓我回去?看來你很不待見我。”
“共事一場而已,你想我怎么待見你?”
“你以前可沒這么會嗆人,厲害。”蔣驍倒笑了,“看來不當我員工了,也不用委曲求全了,對我怨氣很深呢?”
溫雪瞪著他,竟一句話沒說出來。
哪有人這么顛倒黑白的。
她要是對他怨氣深,她會給他介紹廠家嗎?那可是溫氏最優質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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