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生這兩年應該結婚了吧,您這次來紐約,是旅游嗎?”
“結婚?跟誰結婚啊?韓小姐,我說了,我是一個長情的人,我和容哥不一樣。我喜歡一個人,那可真得是念念不忘。我喜歡韓小姐,韓小姐又沒跟我結婚,我怎么會結婚呢?是吧?”
韓雨柔壓住內心不悅的沖動,保持著禮節上的微笑:“潘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家道中落,一無所有。潘先生不一樣,您事業有成,家大業大,結婚的對象自然也不會是我這樣的。”
“No,No,結婚的前一步是什么?是談戀愛。我來紐約找韓小姐,既不是旅游也不是做生意,是談戀愛來的。”
桌子上的香水百合散發出迷人的清香,韓雨柔的手指頭不自然地蜷曲起,睫毛的顫動頻率也很不自然。
服務生送了茶水來。
潘文廣點的卡布奇諾有一種香氣四溢的氣息。
“潘先生,我有男朋友,所以,抱歉。”韓雨柔一只手壓住玻璃杯,喝了一口常溫的檸檬水。
“沒關系,我不介意,我不是說了,只要沒結婚,都來得及,不是嗎?”
“潘先生,你這樣…何必呢?我自認為我配不上你,而且我學習工作很忙,潘先生,您回國吧。”
“韓小姐,你還沒有給我一個交代,兩年前,我幫你離開京城后你就一聲不吭走了,還騙我說自己在華盛頓。”潘文廣嗤笑,“我去華盛頓找過你幾次,查無此人,后來家里公司忙,我沒來美國。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了?”
“騙你是我的不對,我當初身體不舒服,一心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生活,所以才撒了謊。”
“現在身體好了,是不是該和我交往了?嗯?”
“可潘先生,我現在有男朋友。”
“告訴我,他的名字。”潘文廣眼睛里是凌厲的光,如虎如狼,“或者,等我去查。”
韓雨柔沉默了。
她知道,離開容錦承落入潘文廣之手,無非就是落入另一只狼窩。
她放下玻璃杯,看向潘文廣:“潘先生,我不喜歡你。”
這個回答倒讓潘文廣略略意外,他笑了:“不喜歡…有意思。”
“潘先生值得更好的。”
“那你喜歡我容哥嗎?”
“不喜歡。”
“那不就成了,你不喜歡我容哥還能在錦園陪他兩年,不喜歡我,照樣也能陪我,是不是這個道理?”
韓雨柔脊背發涼:“潘先生,你知道我身體不好,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還進了醫院,我不能陪你。”
潘文廣用勺子攪拌了兩下咖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咖啡的香味在唇齒間溢開,濃郁可口。
良久,他一雙眼睛盯著她,緩緩道:“怕什么?寶貝兒,我不是容哥,我沒有那么變態,把你玩到進醫院。”
韓雨柔心口一顫,脊背發涼,手指頭都在顫抖。
他的話露骨而傷人,勾起了韓雨柔所有不好的記憶。
潘文廣和容錦承是一路人,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