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電影也很快,結束時,他們的炸雞和爆米花都還沒吃完。
“帶回去給小糖果吃吧,不能浪費。”
“可以啊。”寧安也覺得不能浪費。
雖然是冬天,但外頭陽光明媚,天空蔚藍。
電影院里小情侶多,有的在討論劇情,有的則甜甜蜜蜜地摟抱在一起。
宋邵言深呼吸一口:“帶我去公園走走好嗎?在病房里悶了這么多天,快發霉了。”
“帶你走可以,你得給小糖果買好玩的。”
“我不僅給小糖果買,我還給你買,怎么樣?”宋邵言挑眉。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我心里頭就是小孩子嘛,我要把你當小孩子寵。”
“P。”寧安沒忍住,“明明你才是小孩子!幼稚得要死,會賣萌、會撒嬌、會矯情,還是個戲精,渾身上下都是戲。”
宋邵言一臉懵:“你確定你說的是我,不是你兒子?”
“你跟我兒子有什么區別?照顧你,差不多就是照顧了個兒子。”
“我才不是你兒子,我是你男朋友。知道什么叫男朋友嗎?就是很man很厲害那種,會時時刻刻把女朋友保護在懷里的。”
“算了吧,我又不是你以前那嬌滴滴的小女朋友,小白花。”
還保護在懷里。
寧安可不吃這一套。
她也早就不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了。
她有自己獨立的見解,有自己的判斷力和價值觀,她已經不追求那種傻乎乎的愛情,她這個年紀也不適合再追求。
自己也是工作很多年的人了。
宋邵言郁悶。
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像寧安這樣,可怎么能搞得定,如此理性。
寧安帶他去公園。
因為天氣晴好,公園里的老人和小孩子特別多,還有悠閑的情侶在散步。冬天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那是一種極其舒適的溫暖。
走累了,寧安會坐在長椅上休息。
她也會給宋邵言介紹紐約的風土人情,她來這兒五年了。
宋邵言倒聽得津津有味,或者說,只要是她說的話,他都愛聽。
冬天的公園里,樹木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滿目蕭瑟,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安安,要是手術成功了,你跟我回宋宅好不好?”宋邵言滿眼期待。
“你倒是給我一個讓我回去的理由。”
“手術成功后我就和以前一樣帥了…玉樹臨風,遺世獨立,翩翩佳公子。”
寧安翻了個白眼。
“我很想我京城的朋友,好幾個你也見過,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再把你重新介紹一次。”
“你怎么又在胡思亂想?想的真多。”
“我覺得我的這些想法合情合理。”
“煩死了,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手術的事。”
“那種事不能想,想也想不通,我喜歡想一些美好的事。”
“戲精。”
寧安懶得跟他說話,坐在長椅上,有時候看看天空,有時候看看遠方。
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
羌笛綿綿,時光悠長。
宋邵言覺得,和她坐在一起不說話也挺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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