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訕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自以為是。”
“宋邵言沒你想的這么簡單,我和他也只有一年婚姻,他根本不喜歡我。”寧安淡淡道,“所以,你不要用你的想法來看他,你不懂他。”
“等你見了他,你自己跟他聊就是。”姜姝平靜道,“我當他是朋友,不至于真得眼睜睜就看著他孤獨終老。”
“他就是孤獨終老的命。”寧安憤憤不平,眼底是燃起的光澤。
想起前些日子和宋邵言打的電話,她就一肚子火。
一路上,寧安又和姜姝聊了些。
她得知姜姝最近清閑,準備從良,把會所關了,做點別的生意。
她也得知姜姝和宋邵言是好幾年的朋友,宋邵言幫過她,當然,她在宋邵言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也幫過他。
這幾年的很多事,寧安還是頭一次知道。
原來宋邵言雙腿疼到撐不下去的時候還真自暴自棄過,尤其是下雨天,對于宋邵言而言就是夢魘。
“這幾年,你和他怎么沒在一起。”寧安淡淡地問,“不是有個詞叫‘日久生情’,四年時間,足以產生深厚的感情。”
“是嗎?”姜姝反問,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四年時間,你會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嗎?”
她的反問讓寧安微微一愣。
這個時候她第一反應竟是宋邵鈞。
寧安低下頭,收回視線,沒有吭聲。
有時候,緣分、感覺、時機…都是愛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缺一樣,都拼不出愛情的模樣。
“我們去什么地方?”寧安見路越來越窄,四周的建筑也越來越少。
“去了你就知道了。”姜姝道,“你膽子也挺大,就不怕我騙你。”
“你要是想騙我就不會把法庭上的證據都傳給我看,你的目的不是騙我。”
姜姝笑了笑,沒再說話。
好一會兒,車里很安靜。
寧安托著頭,默默坐在車上。
自從姜姝把開庭證據都傳給她之后她就知道了,五年時間,同一個男人不會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摔倒兩次。
五年后宋邵言對顧回音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寧安也不知道宋邵言究竟有沒有愛過顧回音,如果愛過,也舍得把她送進監獄嗎?
監獄里可是非人的生活。
但從姜姝給她的開庭筆錄看,顧回音這女人也真是什么都敢做,和墨修的關系才稍微穩定,就開始侵占墨修公司財務,并在他的藥里動手腳。
恐怕顧回音是知道墨修活不了多久,迫不及待想得到墨修的一切。
愛不愛的是其次,對顧回音而言,錢財才是最重要的。
時隔五年,這個女人愈發變本加厲。
而且她的那次車禍事故,顧回音在法庭上供認不諱,是宋琳指使她操作的。
宋琳和顧回音都得到了她們應有的報應,多行不義必自斃。
寧安被顧回音壓了多次,她倒沒有太多報復的快感,她知道,顧回音那樣的女人被收拾是遲早的事。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
路段越來越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