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寧安的性格。
但顧回音沒放心上,她可不相信寧安敢跟她耍小心眼。
寧安收下名片,睨著顧回音:“顧回音,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明白嗎?”
“寧安,我的不義只針對你,懂嗎?”顧回音湊過來,身上是濃郁的香水味,“別以為自己是善類,要不是你,我會和邵言勞燕分飛嗎?邵言會因為你命喪非洲嗎?寧安,你這樣的人才會遭報應。”
寧安動了動嘴唇,把要說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這么多年,顧回音依然這樣顛倒黑白、不知悔改。
“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自己和邵言討個公道,你這樣的人,不配安安穩穩活在世上。”
寧安哂笑,她還把自己當正義使者了?
看來,一個裝睡的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叫得醒的。
“顧回音,小人得志,我就慢慢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寧安轉頭,離開。
她下了樓去。
小糖果還在等她。
顧回音收回目光,閑閑地看著寧安離去的背影。
她就是要把寧安踩在腳下,她就是享受這樣的感覺。
寧安下樓時臉色又恢復如常,她不會讓小糖果看出什么來。
果然,小糖果依然高高興興:“媽媽,我們家什么時候也可以買一架鋼琴?”
“等媽媽掙到錢,好嗎?”寧安溫和地笑。
“媽媽不要太辛苦,等小糖果長大了也能掙錢了。”
“小糖果最懂事了。”
吃得差不多時,寧安帶著小糖果離開。
開車回去的一路,寧安在想一些事。
顧回音還沒有離開紐約,那很大可能,墨修也沒有離開。
一萬塊美金,顧回音想得美。
她是怎么覺得她寧安會逆來順受的?
夜色蒼茫,紐約城車來車往,閃爍的明燈照耀著縱橫交織的馬路,車如流水馬如龍。
寧安打著方向盤,眼底是無欲無求的平靜,她的臉龐隱沒在黑暗中,長睫毛微微翕動。
她想見墨修其實很容易,她已經知道他是恒遠珠寶集團總裁。
寧安給韓瀟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周六。
寧安一大早就站在自己的臥室窗口,撥出那個從未撥過的號碼。
那頭接了起來。
“宋邵言,我是寧安。”寧安嗓音平靜,目光看著小區樓下。
“寧安?呵,你可還真執著,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是宋邵言,你是聽不懂…人話?”
墨修的話十分難聽,但寧安沒在意,繼續問道:“你還在紐約嗎?我想見你一面。”
“我沒時間,不見。”
“好,不管你見不見,你聽我把話說完。”
“哦?”墨修挑眉,他倒想聽聽寧安要說什么。
寧安把昨晚上的事給墨修說了一遍,目光平靜:“宋邵言,你女朋友非要說她把鋼琴買了,非要敲詐勒索我演奏費,一萬美金。”
“回音天性善良,敲詐你?”墨修握著手機,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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