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小東西,像是小掛件。
江辭好奇,彎腰撿起來,原來是一只小豬金掛墜,很小,做得也很萌,看上去喜慶又吉祥。墜子連著一條很細的鏈子,可以掛在脖子上,也可以繞在手上。
江辭笑了:“這是你的東西嗎?還是哪個護士丟了的?”
“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墨修鄙視而淡漠地看了一眼,又合上眼睛。
“我看著也不像你的東西,那我交給服務臺去,人家妹子丟了小金墜肯定很著急。”江辭說著就把墜子放進白大褂的口袋里。
墨修動了動嘴唇,沒吭聲,纖長濃密的眼睫毛低垂。
江辭給他做完檢查,又交代他好好吃藥:“哦,對了,寧安在我辦公室里,要她過來嗎?”
“她還沒走?她不是骨頭很硬不屑留在墨家嗎?還不走干什么?”
“人家確實沒去墨家啊,在我辦公室呢。”
“讓她離我遠點行不行?”
“行,行。”江辭怕了他,真是他上輩子欠他的。
江辭沒跟他說太多話,整理好藥箱準備離開。
墨修叫住他,伸出一只手:“東西給我。”
“什么?”江辭莫名其妙。
“你口袋里的東西!”墨修沒好氣道。
“我口袋里的東西?”江辭摸到小豬金墜,“你不是說這不是你東西嗎?”
“讓你給我就給我,哪來那么多廢話。”
江辭:“…”
伺候好兩個祖宗,已經是夜里十一二點。
江辭洗了一把臉,看向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寧安:“你真要睡在這沙發上?”
“嗯。”
“那明天呢?你打算怎么辦?你總是呆在我辦公室里不是個事,我還是單身。”
“你還怕我賴上你不成?我又看不上你。”
江辭:“…”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辦公室你最多呆一晚,明天你就回墨修家去,他家房間多。他就在隔壁vip病房,你跟他道個歉,服個軟,這事就過去了,都當沒發生過。”江辭道,“人到了這個年紀不就應該能屈能伸嗎?這是好事兒,別總覺得自己吃虧了一樣。我的建議是,等你眼睛好了,你想去哪去哪,沒人會攔著你。”
“我不跟他道歉,是他有錯在先!江辭,我看你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就問問你,我給我女兒打電話有錯嗎?他憑什么發火?他憑什么看不慣我女兒?他自己不能有小孩,難道全世界的小孩都得從他眼前消失嗎?”
“等等,等等。”江辭抬斷她,“墨修不能有小孩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寧安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時口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
“咳。”江辭輕咳一聲,語氣格外委婉,“他那方面沒問題,別亂講。”
寧安的臉紅了大半,坐在沙發上不自在地絞動雙手。
江辭目光閃爍,也不好再跟她一個女人討論這種問題,叮囑了她幾句后,拿上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天黑了,這兩個祖宗不睡覺,他還得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