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葉佳期收起畫紙和筆,一個人睡在客房里。
客房里也不錯,很安靜,隔音效果很好,也沒有人跟她搶被子睡。
走廊上的喬斯年一間一間找過去,找到一間緊閉的客房,他沒有敲門,而是在外面站了很久,久久沒有說話。
夜晚,沉寂安靜。
第二天。
葉佳期起得遲,等她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吃完,就連小柚子都上課去了。
走到餐廳里,桌子上放滿了早餐,她總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她一個人切了塊面包,吃著。
就在她喝牛奶的時候才感覺到有哪里不一樣,她的身邊是一個中年男人,她一直沒怎么注意到。
“你是…”她疑惑地抬頭。
“太太,我是跟隨小少爺一起回來的鐘安,暫時擔任喬宅的管家。”
“哦哦,我知道了。”
原來換管家了。
“家里的傭人怎么少了?”
“太太,喬爺開了幾個傭人,我會在今天招到合適的補上。”
“小少爺呢?”
“在琴房練琴,小小姐在跟老師學英文,喬爺去了公司。”
“乘帆在倫敦過得好嗎?他恨不恨他爸?”葉佳期直接問道。
“小少爺不是個太喜歡多言的人,有什么話他也不大喜歡跟我說。小少爺和喬爺之間,我覺得只是時間的問題。”
“是吧…也許只是時間問題,他錯過了喬乘帆的三年,希望以后不要再錯過。”
“小少爺很懂事。”
“太懂事的孩子讓人心疼。”
葉佳期喝著牛奶,吃掉盤子里的面包。
葉佳期的胃口并不是很好,吃了沒多少就懶得再吃,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臥室已經被打掃過,干干凈凈,纖塵不染,只有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喬斯年的氣息。窗簾拉著,明媚的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那光潔的地板泛著粼粼的銀光。
葉佳期最不喜歡被禁錮在喬宅的日子,雖然喬斯年沒有再像以前一樣限制她的自由,但她終不是金絲雀。
她也不喜歡無所事事的生活。
她看了一眼臥室里她的衣服,都已經被傭人收拾得整整齊齊。
站在落地窗前,她給喬斯年打了一個電話。
喬斯年在開會,接得很遲。
他一邊走出會議廳,一邊壓低聲音:“佳期。”
“忙嗎?”
“在開會,快結束了。”
“那等你結束我再打電話給你。”
“不用,有什么話就跟我說。”
“快開學了,我該回村里了,孩子們還在等著我給他們上課。”
“這事等我回去再說。”
“不…”葉佳期搖搖頭,“不是什么難事,我只是知會你一聲,我不會不告而辭的。”
“你還是執意要走?村里沒有你這個老師的時候也一樣運轉,可是如果我沒有你,那會不一樣。”喬斯年的嗓音有幾分低沉,“你如果擔心那些孩子,我可以在京城捐一座學校,讓他們都能上學。”
“我做的是支教的工作,你把青山村的孩子們接出去,那我還會去另一所學校…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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