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都是文件。
他隨手翻了翻,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時間差不多了。
“我開完會直接去會場,你下午也過來。”他扯了扯領帶。
韓雨柔被他扔在座椅上,渾身無力,臉色也很蒼白。她扯過衣服蓋在身上,沒有應他。
她的衣服和頭發都是亂的,眼底也沒有任何光澤。
容錦承臨走的時候看了她一眼,“砰”一聲關上門。
他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火氣,也許是因為她的態度,也許是因為她的推辭,又或者僅僅是因為下午的招標會,喬斯年也會來。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在辦公室里對她動手動腳過。
她說她不喜歡。
他記得有一次她也是這樣惹毛了他,他在辦公室里將她按在桌子上就上了,她哭著掙扎著。
那個時候,她還是只爪子沒有被磨平的貓。
她把他抓傷了,他更惱火。
后來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人發現,整個集團的人都說她勾引了總裁,給總裁當了情人。
她那些天情緒很重,他被她抓傷,心情也不好,一連幾天都泡在酒吧里,沒有回錦園。
等他再一次回錦園的時候是傭人打來電話的時候,傭人在電話里說,她吞了安眠藥。
他當時在酒吧,酒立馬就醒了。
闖了幾個紅燈…他記不得了,他只記得他趕到了醫院,踹著搶救室外的墻,瘋子一樣耍酒瘋:“韓雨柔,你要是死了,我就拔了韓運的氧氣管!你聽清楚,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死了,我就拔了韓運的氧氣管,我讓你們父女黃泉路上作伴!”
“韓雨柔,我說到做到,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你就死給我看啊!”他扯著嗓子大喊,喊得喉嚨都嘶啞了。
但那是醫院,是搶救室外,容不得他撒野。
他很快就被人拖了出去。
他眼睛通紅,整張臉上都是一種駭人的表情,他死死盯著搶救室的門看,直到醫院的人把他拖走。
傭人說,她吞了一瓶安眠藥。
一瓶…整整一瓶。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哪里來的勇氣吞一瓶安眠藥?誰給她的膽子啊?
他以為他威脅得很到位,她既不敢逃又不敢死。
可如今,她打了他一巴掌,她吞了安眠藥,就躺在搶救室里,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那一晚,酒意全部沖到了他的腦子里,整個世界突然就變成了黑色。
那一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也許是他喝醉后做的一場夢。
后來她搶救回來了,洗了胃,整個人都瘦的不像樣。
“容總,容總。”會議室,有人喊他,“容總,您對這個方案的構思,還滿意嗎?”
他回過神來,他怎么走神了。
他盯著投影儀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還行。”
“那好,我就繼續講我們部門接下來的構思。”
容錦承一會兒看看投影儀屏幕,一會兒翻翻手里頭的文件,腦子里情緒有點復雜。
韓雨柔被他丟在了辦公室。
其實自那次她吞了安眠藥后,他跟她保證過,不會在辦公室這種地方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