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和這個女人之間的代溝還挺大。
她喜歡看書,喜歡安安靜靜坐著,喜歡彈鋼琴,喜歡所有能讓她安心的東西。可他不一樣,他喜歡玩,喜歡鬧,喜歡一切轟轟烈烈的東西。
他們不屬于同一個屬性。
所以,他覺得挺看不懂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從未跟他說過什么心里話。
容錦承抽了一口煙,他想什么呢。
她愛干什么跟他有什么關系,不過就是他養在錦園里的一個玩物,用來滿足他欲望的工具,等他哪一天心里頭對韓運的恨意都消了,他自然會踢走她。
而現在,他還沒有想放她走,至少這一年,他沒有這個想法。
他對韓運的恨意也沒有減輕一分。
有時候夜里頭做夢,他還會觸碰到到他童年時那段慘不忍睹的記憶,那是埋葬在內心深處的東西,白天不會碰,但到了晚上,都爆發了出來。
他夢到自己去找母親,結果看到韓運將母親壓在身下,狠狠發`泄的場景。
那時他還年幼,這一幕都被烙在了心上。
每當他做這樣的噩夢,他就會冒冷汗,然后醒過來。
每一次醒來時,如果韓雨柔睡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打開燈,不管她有沒有睡著,都會狠狠要她一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停止做這個噩夢,可能得等韓運死了。
韓運一死,他就會把韓雨柔踢走,到時候他對韓家的恨意自然會全部消除,他就再也不用面對韓家人。
可要韓運死是件很容易的事,他卻一直沒有拔掉他的氧氣管,是想折磨他嗎?
容錦承吸了一口煙,轉過頭,冷漠地看著樓上房間的位置。
她又把自己鎖在家里頭了。
他派了人監控她在錦園的一舉一動,但傭人跟他的匯報無非就是,韓小姐不會跟朋友打電話,也很少給家里打電話,也不喜歡跟外界聯系,要么在房間里睡覺,要么發呆、看書、曬太陽,越來越不喜歡說話,連女人都喜歡的逛街、看電影,她似乎也沒有任何興趣。
她常年就是那幾件普通的衣服,除了上班外,她連妝都懶得化。
后來容錦承也不大監控她了,去國外出差有時候也會帶著她一起。
但到了國外,她也還是這樣,除非他拉著她出門,不然她能在酒店呆一整天。
容錦承實在不知道這女人想什么。
毛病。
他又抽了幾口煙,扔掉煙蒂。
夜晚。
喬宅。
月明星稀,喬斯年坐在陽臺寬大的沙發上,目光一直看著窗外的星空。這樣的夜晚很美,初夏到了,空氣稀薄,星空會越來越美。
他記得,她很愛看星空。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星空,他不知道他在看著星空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在看著。
如果是,她會想他嗎?
認識二十年了,她可以輕而易舉把他忘掉嗎?
他連失憶了都忘不掉她,都能愛上她,她會忘掉他嗎?
但忘不忘得掉是一回事,愛不愛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真得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