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團吐吐舌頭,搖搖尾巴,很親熱地跟著喬斯年。
喬斯年走兩步,它也跟著走兩步,跟在喬斯年的身邊。
喬斯年干脆再一次蹲下來,揉了揉它的腦袋,就像從前很多次一樣:“你想不想七七和小帆帆啊?他們好久沒來看你了,尤其是小帆帆,以前還沒你大,成天都喜歡拽著你一起玩。”
飯團傻傻地吐著舌頭,和喬斯年很友好。
“你說你怎么還是一只狗呢?長得也不差,也不算太笨,怎么就沒漂亮小狗喜歡你?嗯?”
“你是不是怕我孤單?跟著我?”
飯團樂呵呵地繞著喬斯年,喬斯年摸它,它也一臉享受。
“傻狗。”喬斯年勾了勾唇角。
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草坪上,喬斯年站著,飯團跟著,一大一小兩個影子落在草坪上。
喬斯年走回去,走到廚房里給飯團拿了幾塊肉。
他拋了出去,飯團很默契地跳起來,叼住,吃掉。
喬斯年站在臺階上,迎著太陽看向吃得正開心的飯團,他就這樣站著,也沒做別的事。
“飯團,你說你真沒出息,這么多年了還是孤家寡人,真沒用。”
“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什么優點都沒有,也不討人喜歡?”
喬斯年漫不經心跟飯團說著話,但飯團埋頭吃著肉,根本不理睬喬斯年了。
“我跟你說什么呢,你什么也不懂…”喬斯年落寞地看了它一眼,轉身回過頭去。
他回了書房。
書房是一個最讓他封閉的地方,他喜歡關上門,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或者站在落地窗前,抽煙或者僅僅是發呆。
書房里與她有關的回憶并不多,因為她很少來書房,他也不大準她進來。
因為這里以前是他工作的地方,很重要的文件都會放在書房里,他怕她一不小心給他弄丟。
而她也信誓旦旦跟他保證了,不會亂進書房。
只有他工作到很晚還沒睡時,她才會端著一碗夜宵或者一杯熱茶敲敲門,將小腦袋探進來:“喬爺,我給你送吃的。”
他若是心情好,會說一句“進來”,若是心情不好又正好遇到什么棘手的文件要處理,他就會冷漠地看她一眼:“誰讓你來的?”
他對人對事向來是這種態度,卻忘了,她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又有些自卑的情結。
不過那時候,她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樣,站在門口看向他:“我看時間很晚了,你應該會很餓,我晚上熬夜也會餓呢。”
“我不是你,拿走。”
“哦。”那種時候,她就會訕訕離開,“那我把夜宵放廚房,你要是餓就自己去吃。”
如今,他坐在書房里想吃東西,卻不會再有人給他送過來。
喬斯年坐在桌子邊,雙目靜默地看著門口的位置。
從前他不管呵斥、反駁她多少次,她就跟不長記性一樣,下次在他熬夜工作的時候,還會端著夜宵過來。
有一次在公司里受了幾個股東的氣,回來時一肚子火,正好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