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葉佳期聲嘶力竭,喬斯年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止。
他的大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游走,動作肆虐。
“葉佳期,你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不清楚嗎?離開金融圈,離開卓遠航,我就答應你,再也不來找你。”
“喬斯年,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你清醒時說的話都沒有兌現過,更何況你喝醉了,我是傻子才會被你騙…不,我就是傻子…”葉佳期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充滿悲戚和悵然,“你騙了我多少次…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為什么這么傻,一次次被你騙還一次次相信你…現在很好,我終于不相信你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相信。”
小禮服掉落在地。
她的身上很涼。
心口,似乎更涼。
喬斯年一直在碰她,他的觸碰讓她惡心無比。
一想到他和江瑤已經結婚了,曾經在床上翻云覆雨,還有了孩子,他在用碰過江瑤的手碰她,她就反胃。
“喬斯年,你別碰我,你能別碰我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惡心。江瑤懷孕了,是嗎?”
“葉佳期,你如果執意在這個圈子里混,你覺得你會一直很單純?你也會骯臟無比!上一次在洗手間,如果我沒出現,你還不知道跟那個男人怎么樣了!”
“喬斯年,我變成什么樣,跟你有關系嗎?你最希望的不就是我過得不好?你如果但凡希望我過得好一點,也不會在我最痛不欲生的時候離開我!喬斯年,我恨你,我恨你,你滾,滾啊!”葉佳期已經瀕臨爆發的點,只需一個引子,就可以燃燒。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
從來沒有出現。
二十歲生日那一天,她把第一次給了他,第二天手足無措時,他飛去了英國。
剛發現懷了小混蛋的時候,她躲躲藏藏,沒有他陪在身邊。
懷孕七個月被方藍姐妹陷害躺在手術臺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時,他不在身邊。
她在芝加哥給他過生日,苦苦等了他一晚上,他沒回來。
她發了高燒,暈倒在家中洗手間時,是程遇之背著她去了醫院。
她在產房里生小柚子的時候,他在紐約James集團新項目的發布會。
二十歲后,他們已經整整七年沒有在一起過新年。
可能,她這一生最需要他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所以以后,她自己慢慢走,也可以的。
她不知道和他在一起還要走過多少風雨,她不想走了,她想藏在屋檐下,哪怕是當一只井底之蛙,她也不要去跟他在一起了。
她已經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
漫無止境的累就像此時此刻的痛一樣,分布在全身,沒有盡頭。
“葉佳期,你太墮落了!”
他的吻開始落在她的脖子上、胸前。
葉佳期手里的手機和房卡滑落在地,腳上的高跟鞋在掙扎中不知道踢到了哪里。
雙腳站在地毯上,沒有太多知覺。
心口是沒有邊際的痛,一下一下,如針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