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你們住手啊!”葉佳期焦急地喊。
可那兩個男人一個都不聽,兩人都不說話,只打架。
葉佳期還是第一次見男人這個樣子打架,完全不要命似的,這樣下去,真得會出人命。
兩人都不是吃素的。
而現在,程遇之明顯處于劣勢,牛仔外套上都是鮮血。
喬斯年也沒好到哪里去,干凈筆挺的西裝全是褶皺,襯衣紐扣被扯掉了幾顆,領帶也東倒西歪。
“遇之,住手!喬斯年,住手!不要打了!”
葉佳期的小臉上滿是焦急,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手足無措,又不敢上前勸架。
“求求你們,別打了好嗎?有什么話坐下來說好嗎?別打了…”葉佳期的聲音里帶了哭腔,眼睛紅了一圈。
她看向他們的眼神里都是無助和茫然。
可那兩個男人打紅了眼,哪里肯善罷甘休!
就在這時,喬斯年一個反手將程遇之壓在地上,整個人欺壓上去,將程遇之按在地上打!
盡管避開了要害,但喬斯年的拳頭都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程遇之的身上!
喬斯年就像瘋了一樣,狠狠揍程遇之,拳頭根本沒長眼。
“喬斯年,你別打了,你住手!”葉佳期害怕地走過來。
喬斯年占了上風,唇角是狠戾的弧度,他冷冷剜了葉佳期一眼,臉色陰沉:“心疼了?啊?!”
“喬斯年,我跟你走行嗎?你別打了,你住手啊,這樣下去會出人命,你瘋了嗎?”葉佳期伸手去拉他。
“讓開!”喬斯年一甩手,冷著臉,“葉佳期,你好本事,你的帳,我會跟你算。”
雛菊被喬斯年打落在地,金黃色的花心向著夕陽。
那是最燦爛而明媚的顏色,此時此刻,卻變得憂傷而落寞。夕陽就這么孤獨地照在地面上,照在那孤零零的雛菊花瓣上。
一顆豆大的淚珠從葉佳期的眼角滑落。
耳邊,突然像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只有“嗡嗡嗡”的轟鳴聲。
腦子空白了一下。
夕陽下,她的臉色異常蒼白,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一陣秋風吹來,吹起葉佳期的裙角,她無神的目光對不上焦,渙散而迷茫。
喬斯年的拳頭還在往程遇之身上砸,一下比一下狠,他咬著牙,揍程遇之就像是揍仇人一樣。
程遇之的牛仔外套上全是血,連地上都是。
空氣中,彌漫起血腥味。
大概是看到快出人命了,有學生去喊了校保安。
程遇之已經無力還手,任憑喬斯年的拳頭一下下砸過來,痛到麻木,痛得沒有知覺。
喬斯年的西裝上也沾了血,他就像殺紅眼的狼,狠命揍程遇之。
地上的血,像是開出的曼珠沙華,刺目、驚心。
好像,夕陽也被染了血似的,那金黃的顏色變成了紅色,一點點西沉。
風吹著,卷起漫天的落葉,那些葉子摩挲著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風嘯,葉鳴,聲聲如泣。
殘陽裹挾著殘葉,天地間卷起飛揚的黃沙,塵埃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