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又想起了那只鑰匙扣,還有上面那兩只親密無間的小人兒。
“好。”那頭的嗓音里有幾分愉悅。
葉佳期又跟他聊了幾分鐘,飛機起飛。
掛上電話,她嘆了口氣,把中午的菜熱了熱,一個人坐在桌子邊吃。
正是萬家燈火時。
葉佳期一個人吃飯,吃得索然無味。
沒有吃太多,她就收拾了桌子,準備回家。
喬斯年已經把游樂場bplan的文件都發到了她的郵箱。
這是一個和原定的計劃完全不一樣的構思,這是一個完完全全屬于喬斯年構想的游樂場,沒有任何外人插手。
葉佳期仔細看了看,和她的很多想法都是一致的。
看著看著,葉佳期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皺,眼中是望不見底的光芒。
一個重要的問題在她的腦海中打了一個問號。
手指頭停留在觸屏的按鍵上,她想了想,關掉郵件,回家。
月色正好,和喬斯年一分別,就克制不住想他。
想他的時候,她就會把包里的那張合照拿出來看看。
她可喜歡那張合照了,怎么看怎么喜歡。照片里有他,有她,還有他們的寶寶。
一時間,葉佳期的腦子里有很多紛繁復雜的思緒。
坐上地鐵,她給程遇之打了一個電話。
在紐約的第三天。
紐約下起了小雨。
這樣的天氣,一到了傍晚就顯得昏昏沉沉,不見天日。
一大早,喬斯年還在酒店里的時候就接到了江瑤的電話:“evan,今天是我爸爸生日,晚上有生日party,你來吧,我知道你在紐約。”
于情于理,喬斯年都無法推脫,他皺了皺眉頭:“知道了,我晚上過去。”
“好,我等你。”
白天,喬斯年一個人去銀行辦理項目資金審批。
路過商場時,喬斯年給江寬挑了一只手表做禮物。
黑色的表帶,銀灰色的表盤,精致的雕工,厚重、大氣,透著商務精英特有的氣場。
他也沒細挑,覺得這手表還可以,拿的出手,就買了。
紐約的小雨下了一整天,從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開始下,淅淅瀝瀝,帶著深秋特有的寒涼,一直到了傍晚都沒有停歇。
夜幕降臨,這小雨反而有了加大的趨勢,從淅淅瀝瀝變成嘩嘩啦啦。
雨水沖刷著車子,雨刮器加快了速度。
喬斯年一個人開著車,往莊園駛去。
天色越來越暗,街道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明亮的光線反射在水洼上,地面宛如出現一個又一個鏡子。
通往莊園的路很寬敞,沒有行人,車子也很少。
這樣的路很好開。
黑暗中,喬斯年眸光凜起,眼底是深沉的光澤,猶如海洋,一望無邊。他深邃的側臉輪廓隱沒在黑暗里,微光將他的棱角越發打磨得冷峻、矜貴。
從市區開到莊園大概要一個小時時間。
雨水沖刷著車玻璃,縱使車子隔音很好,喬斯年還是聽到了外頭的雨水聲。
這樣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宴會的熱情。
喬斯年的車子還沒有開進去,就已經看到莊園里絢爛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