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詞一樣,他的余光瞥向病‘床’上的韓運。
動作很不經意。
“柔柔,我對‘女’人一向仁慈,你也知道的,你打過我兩巴掌,我都沒有還手。”容錦承的聲音壓得很低,溫熱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耳邊,“可這不代表我一直會有耐心,明白嗎?”
“為什么…你有那么多‘女’人,為什么還在乎我一個?”
“因為你睡起來舒服,這個答案滿意嗎?或者說,我還沒膩,你喜歡哪個答案就用哪個答案好了。”
“我懂了。”韓雨柔垂下長睫‘毛’,眼底是說不清的淡漠,不見蹤跡。
“我喜歡聰明‘女’人。”容錦承撫‘摸’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柔柔,明天有個賽車比賽,跟我一起去。”
說完,容錦承沒有再為難她,松開手,‘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他大步往病房外走去,沒有流連。
韓雨柔扶著墻,雙‘腿’打顫。
眼底是疲憊的倦‘色’,而心口處,就像是沒有了知覺一樣,麻木到蒼白。
良久后,她才緩緩垂下手,重新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
刀鋒明晃晃的。
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懦弱的‘女’孩子,上學的時候,她一直努力上進爭第一,留學的時候她也積極進取拿獎學金。
一直都很努力,從來沒有懦弱、退縮過。
這一次,她卻躊躇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容錦承這樣‘逼’過她,幾乎是將她‘逼’上絕路。
偏偏,他還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樣,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
低頭,她看著手里頭的水果刀,握住手柄,拿起一旁沒削完的蘋果。
蘋果皮一層層掉落。
她的眼睛里沒有一點光澤,淡漠的視線落在白‘色’的刀刃上。
好幾次,因為心不在焉,她差點劃破手指。
心就像是沉了下去,落入海底,未曾有漣漪。
周六,如約而至。
錦園。
一大早,容錦承就已經穿戴完畢,他穿了一身運動裝,意氣風發。
韓雨柔正從‘床’上起來,站在落地鏡前梳著頭發。
一頭黑發如瀑,她的眼底沒有太多光澤。
容錦承昨晚上又折騰了她一宿,他看上去倒是‘精’神飽滿,可她一點都抬不起勁。
“你昨晚上忘記戴套了。”她淡淡道,面無表情。
容錦承抓著打火機的手頓了一下,輕笑:“你倒記得清楚,有一次是忘了,太盡興。”
“那等會兒路過‘藥’店的時候,我去買瓶‘藥’。”
“柔柔,吃‘藥’多不好,傷身體。”容錦承倚靠在墻壁上,雙‘腿’微微‘交’疊,姿勢優雅,但臉上卻是讓人看不透的意味。
“你要是知道吃‘藥’不好,也不會忘記做措施。”
“總有失誤的時候。”
“你和你其他的‘女’伴也有失誤的時候嗎?如果也有,那恭喜你,恐怕幾年后,一群小孩子會繞著你叫‘爸爸’了。”韓雨柔毫不客氣。
容錦承輕笑出聲:“這倒不會,你跟她們不一樣,要不,柔柔,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啪”一聲,韓雨柔手里的護膚品瓶子掉在地上。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