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將她帶回喬宅的第一天起,他就秉持著這個原則。。。
不會讓她過問任何不該過問的事,也不會讓她‘操’心任何不該‘操’心的事。
她要做的就是上學以及保重好自己,別的無需她關心。
他可以替她處理好所有事情,也可以替她遮風擋雨,他相信自己的肩膀足夠承擔。
可葉佳期不一樣,很多時候,她想替他分擔一些。
也想聽他說說心事。
“我早上看到一條新聞。”葉佳期凝視著他的眼睛,繼續道,“是一條國際新聞,關于礦山爆炸事故的。”
她把她知道的都跟他說了。
如果他還是不愿意跟她多說什么,那她不會再問。
喬斯年的眼底有微妙的光澤滑過,他微微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下巴線條緊繃。
“聽說爆炸事故無人生還,是嗎?”葉佳期見他沒有阻止,繼續問道。
喬斯年這才“嗯”了一聲。
“是不是有宋邵言?”
“是。”喬斯年沒有瞞她。
葉佳期愣了愣,雖然她期待從他這兒聽到“不是”兩個字,可事實是“是”。
“鉆石采礦發生瓦斯爆炸,宋邵言是監工,親自去的。”喬斯年淡淡解釋。
葉佳期的臉上寫滿錯愕。
她不如喬斯年鎮定,很容易就會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邵鈞已經到達約翰內斯堡,邵言的事他會處理好,畢竟是他哥哥。”喬斯年‘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道,“既然邵言已經跟寧安離婚,這件事,你也不用告訴寧安,邵鈞也不會講。”
葉佳期怔住,她的耳邊只剩下喬斯年低沉的嗓音在回旋反復。
客廳里,忽然就陷入一片沉寂。
安安靜靜。
聽不到一點聲音。
葉佳期理明白了,宋邵言死了…
她瞳孔里的光芒破碎成四分五裂的痕跡,眼前,忽的又出現那個儒雅俊朗的男人。
雖然厭棄過,同寧安一起在喝醉的時候罵過他,可到底…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什么恩怨情仇、喜怒哀樂,都再無任何關聯。
從此世上,再沒有這個人。
“我知道了。”葉佳期收回神思,有些恍惚。
她忽然就抱住他的腰,將腦袋擱在他的懷里,用一種害怕失去的姿勢抱著他。
兩只手緊緊環住他的腰。
害怕失去。
“斯年,你不要離開我,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喊了他的名字,眼眶立馬就紅了,哽咽的嗓音里是無窮無盡的痛楚。
“嗯。”他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
葉佳期往他懷里靠,感覺身體很冷,就像一下子進了冰窖一樣。
四肢百骸間都滲透著寒涼的冷意。
世間之事,唯生離死別最刺人心。
她不要他離開她。
她蜷縮在他的懷里,生怕一松手,他也不見了。
不會的,他答應她了。
葉佳期的眼眶已經紅了一圈。
可能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心思更細膩,更敏感。
就像是心里頭一根弦被觸碰到,攪得她心口漣漪四起,久久不能平靜。
事實,有點讓人沒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