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的語氣里有幾分不悅。,。
葉佳期癟著嘴巴:“你在撒謊,你是在騙我,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幼稚不幼稚?”喬斯年冷笑,“葉佳期,你若是再問這些問題,我立刻把你送到芝加哥去。”
“你以為我喜歡呆在京城嗎?如果不是有些事情,我不可能再回來,不可能再見你!”
葉佳期通紅的眼睛看向他,目光灼熱似火燒。
她還沒有無趣到主動來找一個言而無信的男人。
自她去了芝加哥,以為至此會成為兩條平行線,但有些事…卻不得不跟他牽扯在一起。
“在芝加哥‘交’男朋友了?”喬斯年淡漠問道。
葉佳期愣了一下,他的話題轉的很快。
“嗯?”他尾音輕揚,追問。
“我個人的‘私’事,沒必要跟你說。”
“翅膀硬了,我也確實管不了你了。不過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向華和你弟弟,死了。”
“死了是吧,墓地在哪,帶我去。”葉佳期不相信他的鬼話,很堅定,很執著。
“墓地?你覺得我有那個好心給他們買墓地?骨灰早撒進海里。”喬斯年嗤笑。
“我不相信!”
“你要是還不信,那算,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跟你去證明。”
喬斯年很平靜,他的鎮定同葉佳期起來,形成鮮明的對。
葉佳期瞪大眼睛,手里頭抓著魚竿,企圖從他的臉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他很鎮定,很平靜。
“你騙我對不對?你真得那么狠心?非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向少光殺喬家人的時候,可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再說,我狠不狠心,你難道不知道?”
“所以…你要報復下去,對嗎?向家還剩一個我。”葉佳期的手在抖。
她和劊子手并肩坐在觀景臺,怎么不抖、不怕。
她通亮的眸子里覆蓋一層淺淺的水霧,長睫‘毛’在顫抖、翕動,如輕薄的蝶翼。
“趁我心情好,你最好早點回芝加哥,不然,我也無法保證什么。”喬斯年語氣淡漠。
“喬斯年,認識你真得是一件很沒有意思的事。”葉佳期甩掉手里的魚竿,“你是我見過最冷血、最無情的人,你根本沒心,像你這樣的人,活該孤獨終老!”
她很氣憤,站起身走。
魚竿那頭被魚咬了一口,整根魚竿掉進了水池。
空氣里還留著她身的香氣,但原地,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地坐著。
認識他,是件很沒意思的事嗎?
葉佳期到底沒有經歷過什么事,有點沉不住氣。
她一路跑到‘花’園里,一個人趴在密閉的閣子里哭,哭得氣不接下氣。
哭聲在空‘蕩’‘蕩’的閣子里傳來,綿遠悠長。
他篤定的語氣告訴她,她素未謀面的父親和弟弟都死了,被他害死的。
一報還一報,他最終還是做到了,替喬家的人償還了血債。
他的手沾了她親人的血。
沒有動她,只是因為還下不了這個手?
畢竟,命運‘弄’人,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