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聯系,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打出這個電話。.。
他們各自的生活都回了各自的軌跡。
葉佳期坐了很久,手機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終于,她還是按下撥打鍵。
心口跳個不停,噗通噗通,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一些情緒沒來由地蔓延全身。
她沒想到,第一遍沒打通。
這是晚六點半,天已經黑了,城市的路燈全部亮起,燈紅酒綠。
幾分鐘后,她又打了第二遍。
同樣,還是沒人接。
拉黑她了嗎?還是換號碼了?
葉佳期不清楚,不安地坐在椅子。
五分鐘后,她又撥了過去,這是第三次。
這一次,電話通了,那頭聽起來聲音嘈雜,像是在餐廳,還有鋼琴聲。
“喂。”
“我是葉佳期。”
喬斯年的聲音還是一慣的清冷、醇厚,‘性’感帶著些許嘶啞和生人勿近的冷漠。
那頭沒有開口。
葉佳期以為他記不得了,又連忙道:“我打給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忙嗎?我想約你見一面。”
“沒時間。”
“喂…”
那頭已經掛電話。
葉佳期愣住,眼底是茫然的神‘色’,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心口蔓延著難以言說的滋味,一點點滲透進四肢百骸,如毒汁沁入骨髓。
如果不是一些事她想找他問個明白,她也不會再給他打電話。
將近三個月沒聯系,忽然再找他,他難免不多想。
是不是覺得她想胡攪蠻纏?還是想要分手費?還是‘欲’拒還迎?
葉佳期低頭看著桌子的照片,茫然不知所措。
腦海里又想起三個月前,山‘洞’,方雅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字字句句猶如鼓錘,敲打她的腦袋。
她可以不相信方雅,但她沒法不相信這張意外掉落的照片。
可是,喬斯年并不接她的電話。
她要在出國前把這些事‘弄’明白。
周六早晨,她又給喬斯年打了一個電話。
她知道喬斯年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都會起很早。
八點半,不遲不早的時間,她打了電話過去。
“喬爺。”
“喬爺,今天周六,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我有話跟你說。”
“想跟我說什么?嗯?”喬斯年語氣不耐。
“你去過榕城了?”
那頭冷笑一聲:“葉佳期,我沒時間在這跟你打啞謎。”
說罷,喬斯年再一次掛斷電話。
葉佳期無奈地抓著手機,他對她,已經毫無耐心。
她打算去喬宅等他,這些事,她肯定要問清楚。
很明顯,喬斯年什么都知道。
她挑了一件深藍‘色’的及膝連衣裙,背著包出‘門’。
今天天氣很熱,‘春’天像是被跳過了似的,她沒走幾步路,頭已經出了汗。
昨天晚她給孫管家打了電話,她知道他從別墅搬回來了。
現在他住在喬宅。
葉佳期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喬宅。
這兒還是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少了冬天的荒蕪,多了‘春’天的繁茂。
太陽當空照下,十分刺眼。
她抬起手臂遮住陽光,站到喬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