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你也不懂,反正是個很‘鍛煉’人的地方,進去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出來變成小黑炭了。.。進去前活潑可愛,出來后蔫掉了。”
至少,他是這樣的。
他才去幾天,一個星期都沒有。
去的時候正好是夏天,被他老媽接回來,可把他媽媽給心疼死了。
他本來那么白,出來后又黑又瘦。
他記得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把自己變回原來那個小白臉。
霍靖弈不說還好,他一說,葉佳期‘波’動的情緒開始在四肢百骸間蔓延。
小帆帆才三歲啊…
喬斯年怎么會這么心狠?
小帆帆不是他親生兒子嗎?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
小帆帆那么可愛,去了訓練場還會是以前那個小帆帆嗎?
她真得沒有想到小帆帆是被送去那種地方了,喬斯年也沒跟她多說一句。
是啊,跟她有什么好說的呢?小帆帆關她什么事…
難過的感傷在心底騰升,充斥在她的身體里,如電流般,席卷全身。
心口如有成千萬只螞蟻在撓動。
她抓著手機的手…有點抖。
“看來我大哥是沒跟你說,不過沒說算了,你也不用‘操’心了,都送過去兩個多月,估計早變成小黑娃了。”霍靖弈感嘆,“小崽子也‘挺’可憐,生在誰家不好,非要生在我大哥家。”
“我要是有個娃,我才不會干這種缺德事。”
“不過說句實話,小崽子確實長得蠻可愛,生的也好看。”霍靖弈感慨。
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基因好啊。
喬乘帆是他見過小孩子里特別可愛的那種,真是遺傳了他大哥的全部優點,卻沒有遺傳他大哥的缺點。
小家伙天真活潑,‘性’格外向,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話癆。
但這往訓練場一送,恐怕以后也會變得跟他大哥一樣了。
像他大哥那樣,有什么好。
冷面冷心,腹黑無情,城府又深。
“小娃娃啊,放在手心里疼還來不及,哪里舍得送那種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你知道嗎?早很早要起‘床’,太陽底下暴曬、練拳,送去那里全是師父管教,不聽話得挨打,管他是誰的兒子。”霍靖弈道。
“你別說了…”葉佳期聲音顫抖。
她眼前全是小家伙的身影,還有他邁著小‘腿’跑來喊她“七七”的樣子。
全是他,全是他。
可是場景一轉,她又想到小家伙被送去訓練場,被師父罵、甚至挨打的樣子。
小帆帆細皮嫩‘肉’,怎么可以吃得了這種苦。
更何況,他才三歲啊!
這世怎么會有這么心狠的父親?
他自己從小沒有父愛,難道也要對自己的兒子這樣嗎?
小帆帆生在誰家不好,怎么生在喬斯年家。
小家伙的媽媽要是在,會心疼死吧?
葉佳期的心口堵得慌,像是有一團棉‘花’塞著,喉嚨里泛著酸澀,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樣的場景和畫面,她不敢想象。
小帆帆…她的小帆帆還那么小。
喬斯年為什么這么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