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么他都不信,在他心目中,我這個親外孫,可是毫無地位。”喬斯年又是一聲輕笑。
喬斯年笑起來的時候容顏俊朗,有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方城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底是驚恐的神色,口罩也掩蓋不住。
他忽然懂的…什么叫一敗涂地。
“秦時恩沒死???”方城不可置信地看著喬斯年。
喬斯年撣了一下煙灰,瞇著眸子:“嗯,要見外公嗎?從前,他可是最疼你和方雅。”
疼到連他這個親外孫都不愛正眼瞧一瞧。
秦時恩知道方雅吃過太多苦,又受到過最殘忍的傷害,再加上秦傾臨終囑托,他對方雅可謂好到極致。
帶著她學畫畫,帶著她參加畫展,供他們三個兄妹念書、工作。
平時也會定時給他們打錢,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
就連逢年過節,秦時恩都更喜歡跟方雅他們三兄妹在一起過。
他這個親外孫,就跟透明的一樣。
因為喬天佑的緣故,秦時恩看他也戴著有色眼鏡,總覺得他別有用心。
秦時恩的一顆心都系在這三兄妹的身上,甚至立下遺囑,全部家業都歸方雅。
誰也不能覬覦,尤其是他和喬天佑。
想到這兒,喬斯年抽了一口煙。
老頭子脾氣倔得很,年輕時倒是精明利落。
老了,就糊涂了。
若非這計中計,老頭子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平日里,他明里暗里提醒過他,可老頭子根本不聽,反而覺得他別有用心。
無奈,喬斯年只好綁著他演了這么一出。
老頭子如今還被他關在京城的一座四合院內。
“不,不見。”方城惶恐地退后幾步,腳步蹣跚。
他不要見秦時恩!
喬斯年知他心虛,笑了笑:“怎么,外公對你們那么好,現在都不想見他了?”
“他只是彌補!彌補他女兒對雅雅的傷害!”方城吼道。
“方城,你的良心可都喂了狗。”喬斯年冷笑。
一旁的孟沉也是格外無奈。
這些年秦時恩對方雅三兄妹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反倒是對喬爺,不冷不熱。
“方城,外公身體不好,而且這幾年有加重的趨勢。我沒說錯的話,是你開了慢性毒藥,讓方雅哄外公吃的吧?”喬斯年淡淡道。
這件事,他也是過了很久才發現。
秦時恩吃了不少藥,但怎么都好不起來。
在他開始懷疑方雅之后,他親自飛了幾趟愛丁堡,偷偷帶了一些藥回國做鑒定,才發現貓膩。
方城真不愧是做醫生的,這些事可以做得毫無破綻。
手段,異常殘忍。
在方城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生與死、對與錯的界限。
明知是惡,還去踏入,根本沒有底線。
孟沉搖頭:“方城,你太蔑視法律了,對老人和孩子小手,良心真得不會遭受譴責?”
方城無力地垂下長睫毛。
看來,他們什么都知道了。
原以為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呢。
論心思,他還是比不過喬斯年。
“呵。”方城無力一笑,年輕的容顏上滿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