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充沛,光線溫柔,空氣里飄散著北風的寒瑟。。。
圖書館里滿是書墨香,一排排的書籍放滿書架。
霍靖弈一直將她送到樓,這才擺擺手,跟她告別。
“出來的時候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接你。”
霍靖弈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身形修長,眉眼俊朗,漂亮的眸子閃爍著陽光。
“嗯。”
葉佳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一走,她找了一層人少的地方坐下。
攤開書本,她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
太陽軟綿綿地照著地面,樓下空地開了幾株臘梅‘花’,‘花’朵小巧,‘花’香四散。
葉佳期‘揉’了‘揉’眉心,低頭看書。
她在心里默默背誦詞組,一手撐著腦袋。
陽光從寬大的落地窗照進來,照在她的頭發、肩膀、書本。
葉佳期的眼睛有幾分‘迷’離。
像是白霧籠罩,淺淺淡淡,看不清光澤。
細小的瞳孔里也只剩下點點明明滅滅的神采…
背著背著,背到一個很陌生的單詞時——
她下意識抬頭,脫口而出:“這個怎么念?”
聲音在空曠的位置間回‘蕩’,散開。
葉佳期愣住。
原來,下意識的、記憶深處的習慣很可怕。
像是被烙鐵烙在心,剜不去,剔不掉。
太執念的習慣,猶如幽靈,如影隨形地跟著。
從前在他書房背單詞,背到不認識的單詞時,她懶得查字典,總是抬頭脫口問正在辦公的他——
“這個怎么念?”
“這個什么意思?”
“這個怎么組句?”
問他,查字典要來得快多了。
每次,他都說她懶,但下一次他又會縱容地回答她、教她。
葉佳期咬著‘唇’,咬著咬著,口蔓延出血腥味。
這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眼睛酸澀,喉嚨哽咽。
筆掉落在地!
“當”一聲——
空‘蕩’的圖書館里響著回聲。
京城的一草一木都能刺‘激’著她的神經,因為太熟悉,所以沒法忘。
神經刺痛。
葉佳期撐著頭,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她閉眼,陽光在她纖長的睫‘毛’跳動。
手機,突兀地在桌子震動!
嗡嗡…
嗡嗡…
葉佳期頭痛‘欲’裂,她抓起手機,疲憊地往外走。
“喂…”
“葉小姐,是我。”
孟沉的聲音。
葉佳期心里頭一咯噔,她下意識很抗拒這個聲音。
手指攥著手機:“什么事?”
“葉小姐,聽說你身體不適住院了。”
“沒什么,冬天冷,身體不舒服是常事。”葉佳期解釋。
“我以為是因為喬爺…”
“怎么會。”葉佳期淡淡道,“孟先生,你知道的,我討厭死他了,我在新加坡好好的,他憑什么不準我離開京城。還有,他有未婚妻,還想我當他情人。這種人,我真得討厭死了。”
孟沉:“…”
“孟先生,你早點回國吧,喬乘帆還什么都不知道,我怕孫管家照顧不好他。”
“葉小姐,我在料理后事,暫時回不去。”
“那你早點回來。”
“葉小姐,你真得不愿意見見喬爺嗎?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