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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我有一個女帝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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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香繚繞,相對而坐。

  齊平川大馬金刀,還真就這么撩了撩長衫張開腿坐了下去,怎么舒服怎么來,可涼涼姑娘是女子,哪怕風月場上歷經滄桑,可終究端著禮儀在懷。

  于是跪坐。

  倒顯得溫婉的很。

  也正因為如此,房間里的氣氛才顯得不那么糜爛。

  齊平川心里竟然有些小失落。

  還以為一進畫舫,這位花魁就會想蛇精一樣纏到自己身上來呢,雖然不想搞事,但多少不反感這種美貌女子的跪舔啊,畢竟我齊傲天也是要面子的嘛。

  旋即有些萬幸。

  看了看這位花魁,就這姿色,如果真要誘惑自己…

  頂不住!

  柳下惠來都懸。

  涼涼笑得很柔和,“齊公子是喝酒,還是茶?”

  哪敢喝酒。

  于是涼涼給齊平川倒了一杯茶,遞到面前,依然淺笑,“奴家冒昧請公子畫舫游河,賞秋夜之景,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齊平川茶也不敢喝啊。

  萬一下了春藥呢。

  到時候發生點八百字事情,回過頭來這位花魁就說懷孕,現在這個社會除了毫無科學依據的滴血認親又木有其他辦法,我豈非要接盤。

  笑道:“佳人有約,欣喜有之,何來唐突之說。”

  這話真尼瑪酸。

  涼涼暗笑,裝什么斯文呢,誰不知道你齊平川這些年沒曾讀過什么書,就算有那么一點才情,估計也是一時靈犀罷了。

  垂首斂首,“倒教公子知曉,奴家姓趙,閨名負商。”

  女子閨名是不能隨意說的。

  齊平川吃了一驚,倒不是驚嘆她這么自來熟,而是驚訝她竟然敢對自己說出真名。

  咳嗽一聲道:“近來公事繁忙,趙姑娘有事不妨直說,轄境之內,我齊平川但有能力,但愿為姑娘分憂解難。”

  客套話而已。

  看起來趙負商似乎不像要用身體來勾搭自己。

  不如直奔正題。

  趙負商心中越發冷笑,如果她猜的沒錯,若是說出一些困難,這位縣尉就會說舉手之勞,然后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如何報答。

  畫舫之中,孤男寡女,如何報答?

  當然是睡啊。

  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表面上看起來假正經,實際上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不知道他家那個小丫鬟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沉吟著猶豫著,最終還是心一橫,說:“倒也無事,只是聽聞縣尉大人的事跡,奴家頗為仰慕,想一睹風姿而已。”

  和陳弼有交易,自己確實要色誘齊平川。

  可不會直接睡覺。

  那樣的色誘是最低級的媚術,而且很容易賠了夫人又折兵,男人都是喜好新鮮的,真正的色誘,是要欲拒還迎,徹底掌控男人的心。

  所以,徐徐圖之。

  齊平川哦了一聲,“看過了?”

  趙負商愕然。

  齊平川起身,“告辭。”

  趙負商愣在那里,有點不敢相信,他真的就對自己沒有絲毫想法,看他的動作神態,確實是想離開,一點也不似裝偽做作。

  難道這位年輕縣尉,真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趙負商是不信的。

  直覺告訴她,齊平川很可能是還沒見識到自己的媚術。

  齊平川倒是隨意為之。

  如果家里沒有小蘿莉商有蘇,如果不是見著了裴昱,他大概率不會這樣做,會心思蕩漾著說兩句客套話。

  然后做點應該做的事。

  不過既已見過美玉,何念珍饈。

  最重要的一點,這位花魁似乎對自己別有企圖,我齊傲天作為觀井天下的主角,豈是這么容易被你利用的,何況還是欲拒還迎這么拙劣的招數。

  太天真了。

  趙負商側身一把拉住齊平川長衫衣擺,“公子且留步。”

  齊平川駐足回首,“還有事?”

  趙負商恬然一笑,“公子曾在縣衙大牢前說過一句壯詞,想來公子必然飽讀詩書才情無雙,令奴家頗為仰慕,不巧的是,奴家自幼也讀過一些書,喜好詩詞,于是冒昧請公子前來,想以詩會友。”

  齊平川挑眉。

  他還是不明白趙負商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過…

  以詩會友?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于是回去落座,頗有些為難的道:“也不是飽讀詩書,只是閑暇無聊時,看過幾本書而已,比起咱們那位慢君子老教諭,我可是差了太多。”

  趙負商聞言察色,已知他說的是真話。

  心中大喜。

  也明白了齊平川是假裝要走,實際上他還是在覬覦自己的胴體。

  和陳弼的交易倒也簡單,自己以美人計考驗齊平川,報酬是早些年大徵太祖賞賜給凌煙閣某位神將的前朝天子劍。

  這柄劍不似齊平川腰間的挽霞。

  對大徵任何一個文武官員都沒什么用,但對于前朝皇室而言,卻有著難以言說的作用。

  尤其是趙負商。

  她若得到這一柄劍,便有有成為趙室之柱的可能。

  到時候執劍振臂一呼,天命所聚。

  一旦成事。

  趙負商便將成為這觀井天下古往今來唯一一位女帝!

  趙負商也不知道陳弼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得到這樣的寶物,反正經此事后,她確實覺得雙陽這攤渾水深不可測。

  同意這個交易,她還有野心。

  根據目前發生的諸多事情匯整信息,趙負商已經篤定,雙陽城這股勢力是圍繞著齊平川,就連陳弼和自己交談時,提及齊平川,也是以公子相稱。

  宛若家臣。

  趙負商的野心倒也是簡單。

  順水推舟。

  你陳弼不是叫我考驗齊平川么,那我就真正的色誘他,讓他淪為我的裙下之臣,趙負商有這個信心——盡管她知道自己美不如商有蘇,情不如裴昱。

  但媚術卻遠超這兩女。

  兩個青澀雛女,哪能和自己的百媚千嬌相提并論。

  君不見,我大商亡國的罪魁禍首,那位令末帝醉生夢死連早朝都成了擺設的飛燕皇后,便靠天下無雙的媚術成為六宮之主。

  論媚術,自己不如飛燕皇后,然而齊平川卻只是個未經女色的男人。

  這樣的人最容易一朝沉淪。

  到時候他對我惟命是從,雙陽城這股勢力,豈非也就成了前朝趙室的勢力?

  準確的說,是我趙負商的勢力。

  但在這之前,必須得摧毀齊平川的雄心,讓他淪為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色欲胚子,最終徹底成為自己的傀儡。

  這要潛移默化。

  你齊平川不是有那么一點才情么。

  我趙負商今夜就先在詩詞方面,將你徹底摧垮,然后,再是其他壯志。

  一層層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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