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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這話不是我說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是不會真正的成長。

  帝辛雖然有明君之姿,但畢竟太年輕,對于有些事情他看得還不夠透徹,葉然要幫他的只有一點,那便是讓帝辛認識到這個世界殘酷的一面。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只有理論,只看過理論,那上面的知識你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沒有經過實踐,沒有切身體會,它永遠只停留在紙面上,而不是變成你自己的東西。

  自古帝王都自稱寡人,孤家寡人的那個寡人。這不是沒有原因的,更不是某些人以為的換種稱呼來提高自己的逼格,顯示自己的不一樣。寡人這個稱呼對于帝王本身來說,不是炫耀,更不是裝比,而是一種自我的警醒。

  它讓帝王時刻保持警惕,提醒帝王要擁有一顆懷疑一切的心,因為坐上了帝王之位后,你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你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如果不能夠明白這一點,那就等著被人掀下龍椅,砍下腦袋,成為另一位登上那個位置的人炫耀其功績的戰利品吧。

  對于葉然想讓自己認清的現實,一開始帝辛是拒絕的。

  不可能你說現實殘酷,現實就一定殘酷。

  但隨著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實擺在眼前,帝辛也只能接受現實。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

  葉然說話的時候心中暗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引用而已。

  現實究竟有多殘酷?

  看看帝辛得到的密報就知道了。

  桌案上的第一封密保是關于微子啟的,這位帝辛的血親說是在為大商招攬賢臣,但那只是名義上的。黃飛虎領大軍出征,朝歌城的兵力空虛,如此要命的消息你微子啟居然寫了帛書讓屬臣帶出朝歌,你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這消息一旦外泄,讓外人得知朝歌城兵力空虛,很容易激起大變,給圖謀不軌之人以可趁之機?

  別跟我說你的目的是替國招賢,你告訴對方黃飛虎領大軍出征的消息是為了讓他趕過去助其平叛,以此來為大商效力的鬼話,你這分明就是打著愛國的名義行賣國之事。

  “微子啟啊微子啟,我們可是血肉至親,你竟然出賣我!”

  接到這封密報的時候,帝辛心痛到無法呼吸。

  對方可是王族,是他帝辛的直系血親,是他帝辛要有個不測而殷郊殷洪又沒有成年的現在,大商之王的位置有很大可能是由他來繼承的。

  這樣的你,居然與外人勾結起來對付我,這究竟是為什么?

  那些外人到底能給你什么好處?

  帝辛氣得渾身發抖,葉然卻一點也不意外。

  史書上可是寫得明明白白,周代商后,微子啟這個殷商的正統血脈不但沒有被殺死,反而因功得了一塊封地,成了一方諸侯。以當時的分封制而言,這就等于是讓微子啟去做了一個土皇帝。

  那么,問題來了:微子啟立了什么功能得到如此待遇?

  還不就通風報信兼帶路之功,要不然西周怎么可能時機抓得那么好,正好是商朝會統兵的大將都在外征戰,正好是朝歌城兵力空虛的時候西周大軍一路疾襲,殺奔至朝歌,成功偷家?

  葉然在等著帝辛接受現實,歷史上西周能夠成功,但有了他葉然插手之后,西周還是斷了念想的好。

  微子啟僅僅只是眾多的外流消息源中的一個,真要算的話,現在朝歌城內的權臣和王族們都有異動,其區別不過是藏得深與淺罷了。

  身體不再發抖,看起來是做到了表面平靜的帝辛一巴掌拍在案上,說出了一句名言:“朝臣與王親,皆可殺。”

  帝辛的怒氣是隨著這一拍發泄了那么一點點,只是可憐了那桌案,被他一巴掌給拍斷,裂為兩截。

  聽聽這話,殺氣不是一般的重,可見帝辛是真的被這些人的所做所為給激怒了。其實想想也對,任何一個帝王都可不能容忍一群想要自己死的臣子,也不可能留下那些想要推自己下臺的王親,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血親兄弟。

  無論帝辛還是葉然心里都明白,之所以帝辛會面對這種朝臣王親皆盼著他倒臺的局面,從之前人人稱頌的賢君到現在人人唾棄,欲推翻而后快的昏君,根源就在于他想要推行的改制上。

  你帝辛都要改分封為集權了,人家不可能不反你。

  廢分封,那是在斷別人的根,哪一個諸侯肯干?

  朝歌城內的王公大臣們與各地諸侯關系盤根錯節,動諸侯的利益就是動他們的利益,斷諸侯的根就是斷他們的根,他們沒反應那才叫怪事。

  “朝歌空虛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我雖然命人全力封堵,但我知道有這么多大臣和王親牽涉其中,堵是肯定堵不住的。國師,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帝辛看著葉然,等著葉然的建議。

  朝臣王公皆有反意,這是什么概念?

  等于是帝王失去了對國家的掌控,說明大商王朝的局勢已經失控。

  換做別的朝代,國家早亂成一鍋粥了,虧得大商王朝與截教氣運糾纏,還有在朝為官的截教弟子維持著王朝的運行,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而封神之戰中,西周伐紂所要對付的,也正是截教門人。一旦截教撐不住,大商也就隨之亡國。

  “大王無需多慮,我們有兵。”

  葉然不慌。

  不是因為他個人實力強大,更是因為他的勢力也足夠龐大。

  帝辛眼睛一亮:“兵從何來?”

  “大王忘了聊天群?”

  葉然的反問讓帝辛用力拍了拍額頭,后者這才想起,自己的牌可不只是截教,也不只有葉然,他還有聊天群。

  作為聊天群的正式群員,哪怕帝辛還沒升到高級群員,卻也不妨礙他在聊天群內發言求救。

  帝辛:“聊天群內的各位群友,寡人國內有朝臣勾結外賊謀朝篡位,敢問哪位群友愿意出手相助,諸位放心,寡人必有厚禮相贈。”

  宙斯:“凡人國度的事我可沒興趣。”

  楊眉:“看樣子是進群不久的新人,我很想幫你,但樓上那個家伙纏住了我,我分不開身。”

  兩位,你們不想來就不來唄,說這么多干嘛,就為了出來秀一秀存在感?

  對這兩位老群員,帝辛知道他們的存在,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本事,是以并未接話。葉然則是挑了挑眉,這兩位還打著呢?

  命運(管理員):“帝辛,你可以給出怎樣的厚禮,我出手的代價可不低,要是給你不起,那就得拿命來還。”

  嗯哼!

  葉然看到了一位群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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