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彤道:“姐,你還是起來吧,隨我到店里面去,怎么樣呢?”
李圓哀求道:“求求你們,救一救我老公,他才31歲啊,嗚嗚…”
說完,她傷心的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旁邊很多圍觀的人眼睛濕潤了,太可憐了,有一些淚點低的人已經在抹著眼淚。
陳思彤的眼睛又濕潤起來,拿出紙巾輕輕的擦了擦,拉著李圓的手道:“你先到我們店里面去,我這就給我們老板打電話,希望他有辦法。”
“嗯。”
見陳思彤同意給張馳打電話,李圓終于從地上起來,牽著她年僅六歲的兒子,跟在陳思彤的身后,朝店里面走去。
圍觀的人主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目送著李圓在陳思彤的帶領下走進了店內,很多人感慨,陳店長真是好人啊,有一些人心中想道,也許有救了。
“真希望神農堂的老板能妙手回春。”
“是啊,這一家子太可憐了,那男的才31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啊。”
圍觀的人有一些漸漸散去,也有一些暫時沒有,看著解放路店的大門方向,在那里熱議著,聊著剛才的事情。
陳思彤帶著李圓進入了店里面,并安頓她在休息區坐了下來,安慰道:“姐,您先別急,我這就給我們老板打電話。”
“嗯。”
李圓拼命的點了點頭,拼命的忍住眼淚,此刻,她的心中升起濃濃的希望,祈禱著,老天爺,您保佑我老公,讓他早日康復起來。
此時,張馳正在神農堂藥業有限公司廠區。
一早就過來了,到了廠區之后,先看了看正在建設之中辦公樓,這棟樓的外墻裝修基本已經完成,全是漂亮的外墻玻璃,非常的美觀。
大樓內,有不少的工人在忙碌著,或在進行水電安裝,或在進行其他的一些裝修。
也許再過一個把月,這棟辦公樓就能完工,能交付使用。張馳也已經決定,元旦之前,讓神農堂藥業有限公司的管理層搬回來,搬入這棟嶄新的辦公大樓,而不在外面租賃的辦公場所。
看了建設之中的辦公大樓,張馳先去1號廠房看了“獨活通滯口服液”的生產情況,每天五千盒的生產速度,每天的產量非常穩定。
現在,張馳正在2號廠房,正在看“益心補氣丸”的生產情況,看著眼前的這條生產線,又拿起一盒“益心補氣丸”看了看。
甚至拿起一顆大蜜丸,看了看漂亮圓潤的外觀,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滿意的點一點頭。
在2號廠房看了一番,準備等一下還去藥材存儲倉庫看一看各種藥材的倉儲情況。
只是,還沒有走出2號廠房,張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陳思彤打過來的。
“老板,您能來一趟解放路店嗎?”
感受到電話之中陳思彤急促的語氣,張馳關心的詢問道:“思彤,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陳思彤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什么!
一位肝硬化晚期患者!
張馳完全知道這個病的棘手程度,肝硬化晚期,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小,就算是一些大醫院也束手無策。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跪在解放路店的門口,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神農堂的身上,就算并無多大的把握,張馳還是準備馬上過去看一看。
醫者仁心。
這樣的一位重癥患者,作為醫者,自然不能就這么放棄,而是要想盡辦法,盡量幫助他戰勝病魔。
張馳毫不遲疑,“我馬上過來!”
收起手機,張馳揮手道:“吳科,我們走,馬上去解放路店,那里有人向我求救。”
吳科剛在就在張馳的身邊,依稀聽見了一些什么,他馬上跟著張馳,快步走出了2號廠房。
由吳科駕車,一路上速度比較快,大約只用了半個小時,兩人就到了解放路店的門口。
一下車,張馳就大步流星的朝店內走去。
“老板,您來了。”
陳思彤第一時間迎了過來,主動和張馳打招呼,并簡單的將剛才發生在店門口的事情講了一遍。
可憐。
太可憐了!
張馳的目光,看向了休息區的李圓。只見她低著腦袋,有一點木然的等在那里,臉上的悲傷非常明顯。
在她的旁邊,一位六、七歲的小男孩,不吵不鬧,也就那樣呆呆的坐在那里。
張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陳思彤的帶領下,走到了李圓的身邊,輕聲的道:“你好,我就是神農堂的老板張馳。”
你是張醫生!
李圓抬起頭,看著張馳,她的眼神之中漸漸的充滿了希望,突然,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張馳的面前。
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張醫生,求求你,救一救我老公,他…他才31歲啊,我和小寶都不能沒有他。”
張馳連忙將李圓從地上扶起來。
心情突然之中有一點難受,又有一點憐憫,這一家子,太艱難了,如果她的老公真的走了,那這一家也就垮了。
“你老公肝硬化晚期吧,他在醫院吧,能先帶我去看一看嗎?”
“當然能!”
李圓拼命的點頭,她差一點喜極而泣,心中一顆高懸的石頭也放下來不少,至少張馳沒有束手不管,同意去看一看。
剛才李圓的“撲通”一跪,很多人側目,紛紛看了過來。
“你們看,張醫生同意出手施救。”
“我就說了,張醫生不會不管的。”
“太好了,也許張醫生真的能將她的丈夫從死神的身邊搶過來。”
在大家這樣的熱議聲之中,張馳等人走出了店門,在門口,張馳邀請李圓母子上了車,由吳科駕車,前往李圓丈夫張慶所在那家醫院。
那家醫院距離解放路倒也不遠,開車僅僅十幾分鐘而已,也算得上是南江市一家比較大型,比較有實力的醫院。
在醫院門口,大家紛紛下車。
張馳特地叮囑道:“吳科,將我的那一套金針帶上。”
李圓牽著她的兒子走在前面,張馳和吳科跟在后面,走進了這家醫院的住院大樓。
推開病房的大門,張馳跟著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有三張病床的普通病房,其中有兩張病床暫時是空的,并沒有病人,另外有一張病床上躺著一位男子。
毫無疑問,這就是李圓的老公張慶,那位肝硬化晚期患者。
張馳走到了病床前面。
李圓則對張慶道:“老公,這是神農堂的老板張醫生,醫術非常厲害的,咱們有救了。”
張馳對著病床上的張慶點一點頭,先做一些基本的檢查,如憑借眼睛看張慶的一些情況。
這是望診。
中醫的診斷方法為望、聞、問、切,稱做四診。
望診是醫生憑借視覺,觀察病人的精神、氣色、舌苔,以及形態和全身各部分的情況。
通過望診發現,張慶的精神、氣色等都非常差,舌苔較厚,多帶微黃。
望診的時候,張馳也進行聞診。
聞診分為兩個方面,一方面用聽覺來聽取病人的語言、呼吸、咳嗽和其他聲音的高低、清濁等;另外一方面用嗅覺來辨別口氣、病氣和二便等氣味。
望診和聞診之后,張馳也開始詢問李圓和張慶一些東西。
這是問診。
中醫認為,診病必須了解病人的生活習慣、精神狀態以及發病,轉變的情況,必要時還得了解其家族史以及個人的已往病史。
通過問診,張馳對張慶的病情進一步的了解。知道他是一位乙肝患者,一直沒有引起重視,平時又有一些應酬,經常會喝一喝酒。
等發現不對,到醫院檢查的時候,已經是肝硬化晚期。
“張醫生,我老公的病您能不能治?”
李圓顯得很急切,見張馳一直沒有主動的說什么,她忍不住問了起來。
張馳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自己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的搭在了張慶的掌后橈動脈部分。
或輕按,或重按。
這是切診,也就是切脈。
見張馳一臉的認真和專注,李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病房之中,安靜下來。足足過了兩、三分鐘,張馳才將自己的手指松開。
“張醫生,我老公怎么樣?”
李圓又忍不住問了起來,顯得非常急切,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線希望,又擔心這一線希望破滅。
倒是張慶,經歷這樣的一場大病,似乎一切都看開了,他輕聲的安慰道:“老婆,不用急,張醫生會有辦法的。”
“就算張醫生沒有辦法,你也不用太傷心,我已經知足了,生病的這些日子,有你陪伴左右,有你在為我奔波,為我做各種努力,我真的已經非常滿足。”
“老婆,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夫妻。”
“不!”
李圓宛如雨打梨花,緊緊的抓住張慶的手,堅定的道:“我不能讓你拋下我們娘倆,我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我都會將你的病治好。”
看著眼前的一幕,體會到他們的夫妻情深,張馳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一點微微濕潤。
也感覺到有一雙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連忙低頭看去,發現是李圓和張慶的兒子。
張馳換上一副和藹的表情,柔聲的問道:“你叫小寶,是不是?”
“嗯。”
小寶點一點頭,認真的道:“我還有一個大名,我叫張俊宇。”
他一雙眼睛,撲殺撲閃的看著張馳,問道:“叔叔,您的醫術很厲害是嗎?一定能治好我爸爸的病,是不是?”
張馳憐愛的摸了摸張俊宇的腦袋,心中想道,肝硬化晚期,我能不能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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