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上藥的齊柏鶴一怔,看向他師尊,問:“師尊,怎么了?”他是按著他所說的來做的,莫不是有哪里做錯了?
“你就打算這樣上藥?”
唐寧挑了挑眉,看了一下他的雙手,見他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便直接道:“你在接觸傷口,處理傷口的同時,還得保證傷口不被細菌所感染,除了傷口要清理干凈之外,你自己的手也是關鍵。”
她走上前,看著他的手道:“你的手沒有清理干凈就給傷口上藥,是會帶給傷口二次感染,若是傷口感染了細菌,就算是你上了藥,傷口不僅不會好轉,還會持續惡化。”
“這一點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馬虎不得,除了病人的傷口之外,你還要時刻注意的就是自己的手,若是大熱天時,還得注意不要讓汗水滴到患者的傷口處,處理傷口時也盡量不要說話,免得有口水噴到患者的傷口。”
聽著這些話,齊柏鶴正色的點了點頭:“是,徒兒謹記在心。”他再次清洗好自己的雙手,確保雙手干凈不會帶著細菌之后,才開始上藥包扎。
那漢子呆坐著,只覺得兩個和尚說的話,他怎么就沒聽懂呢?什么細菌什么感染?就這么怔神的時間,只見腿上的傷已經包扎好了。
“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換藥。”齊柏鶴說著,讓他明天再過來。
“多謝幾位師傅,多謝。”也不知是不是換了藥的緣故,他感覺腿上的傷口似乎沒那么疼了。
“下一位。”宋天佑喊著,就見下一個人進來,而他師尊,已經走到一旁去坐著了。
義診兩天之后,來的人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病人皆由齊柏鶴看診,一天下來也是忙得夠嗆的。
在傍晚時分,廟里又來了一位病人,只是看著眼前的病人,齊柏鶴卻是不知應該如何醫治。
“師傅,我這個能治嗎?”那老漢問著,因聽說這廟里義診的幾位佛門弟子醫術很是了得,所以他也過來問問。
齊柏鶴看向他師尊,道:“師尊,這個病癥,該如何診治?”
“你覺得應該怎么治呢?”唐寧還是問他的看法。
齊柏鶴遲疑了下,道:“此人臉上的腫塊只怕不能醫治。”
“以你現在的醫術是醫治不了的,不過你可以看看我是怎么醫治的。”唐寧說著,對那老漢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你明天一早再過來吧!”
“這、這個真的能治?”老漢也有些錯愕,他就是來碰碰運氣問問看的,也沒想真的能治,畢竟臉上這腫塊都長了多少年了?都沒聽說能醫治的。
“可以,你這是良性的腫瘤,要是惡性的早就沒命了,不過也不能由著它一直大,再過一兩年壓到神經,也一樣沒救。”唐寧點了下頭,讓他明天一早再過來。
老漢半信半疑的離開了,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忍不住回頭看向里面那幾個和尚,心里頭直嘀咕著:什么神經不神經的?怎么說的都是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