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姜語寧的節目,已經被調過一次了,本來倒數第三,現在變成了倒數第二,最后干脆直接變為最后一個。
臺下的觀眾,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去看自己手里的節目單。
“姜語寧不是要唱歌嗎?姜語寧的歌呢?”
“臥槽,不是取消了吧?因為沒膽量開嗓?這么騷的嗎?”
“臨陣退縮,該不會,忽然宣布身體不舒服,不來了吧?”
“這都最后一個節目了,她肯定沒膽子唱了。”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姜語寧這就不行了?
等到最后一個節目也表演結束了,所有人都唏噓不已,甚至是有人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問:“姜語寧的歌呢?”
“就是,姜語寧去哪了?”
“耍大牌不唱了是吧?”
“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丟人了,所以不敢現身了啊?”
臺下B大的學生,就等著看姜語寧的笑話呢,所以拿著應援棒不停的敲打自己前面的座椅靠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后臺休息室,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
“切!姜語寧逃了!”
“姜語寧膽小鬼!”
聽到現場不少人這樣謾罵姜語寧,何秘書馬上緊張的對陸景知道:“校長,千萬別生氣,這就是一群學生。”
陸景知沒說話,也不想說話,氣場強大到坐在四周的學生,開始不停的往后看去。
當然,因為何秘書的掩護,所以,那些人也看不到什么,只是,第六感提醒他們,坐在那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主持人還在臺上圓場,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無聊,準備退場的時候,主持人終于報幕了。
當然,他們沒能攔住即將退場的學生,直到…《捧心》的前奏響起。
伴隨著聚光燈的照射,出現在舞臺中間的姜語寧,還是身穿她來時的那套白色禮服。
怎么,是因為知道自己被噴了,要顧及自己的形象,所以,灰溜溜的又跑回來嗎?
姜語寧太他么神奇了,肯定是自己跑了,又被抓回來了。
可不是,什么準備工作,要準備二十分鐘?
今晚有好戲看了。
面對部分人的惡語相向,陸景知至始至終,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的注意力,都在臺上的祖宗身上。
只是可惜,相隔太遠,他只能勉強的看到小人兒,直到,姜語寧拿起話筒開嗓…
曾經恨,無數黑夜只能孤枕難眠;
曾經怕,四季替換竟無人在身邊;
心間的煙火,只有那一點;
那專業又空靈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在場的人,忽然覺得不可置信,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姜語寧假唱幾個字。
但是,他們都是專業的學生,姜語寧是不是假唱,他們很容易分辨了。
雖然他們很不想承認,但是,姜語寧這的確是真唱。
而且,唱功是出乎意料的強。
怎么可能呢?
姜語寧只念過大一啊。
她嗓音為什么這么好聽?和她身上那套禮服,也正好相配,都是那么的靈氣。
現場,一些明事理的學生,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剛才真被那些負能量的噴子給氣死了。
這什么歌?為什么旋律這么熟悉?而且,也太好聽了吧?
音樂系那些噴狗,出來挨打!
論壇上那些烏煙瘴氣的人,這會兒消失呢?
人家只讀了大一,你們恐怕讀完大五,也沒這個專業能力和唱功。
姜語寧確實唱得不錯。
尤其是副歌部分,強烈的情感爆發、干凈的聲線處理,不少人,都被姜語寧代入了音樂當中,以至于那顆浮躁的心,也得到了紓解。
而在場的姜糖,則情不自禁的發出尖叫聲。
啊!我寧牛逼!
我寧可以出道了,嗚嗚!
趕緊錄啊,錄…
太短出息了,老母親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誰都沒想到,姜語寧開口是這樣的,唱功完全不輸專業歌手。
B大學生還跳嗎?還嘲嗎?
而在觀眾席上,唯有一個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聽著姜語寧的歌詞,因為他很清楚,祖宗這首給,就是寫給他的。
里面每句歌詞,每一個字,都是小祖宗對他愛意的表白。
這份禮物,他收了。
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把這祖宗,馬上摁在墻上,往死里吻。
一旁的何秘書,從身后看著自家校長的背影,不敢上前打擾,因為他知道,校長此刻,肯定需要平復激動的心情。
夫人真的很用心,這份禮物,相信自家校長,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曲唱罷,姜語寧把目光放在了觀眾席的最后一排,雖然,她并不知道二哥在哪個方向,但是,她知道,她的二哥,已經聽到了她的心聲。
我捧你的心,你能給我一世安然嗎?
隨著最后的一個音符落下,現場忽然想起了熱烈的掌聲,這一刻,誰還能說什么,誰還敢說什么?
“對不起,因為后臺發生了一點事情,耽誤了我上臺的時間,讓大家久等了。”
“然后,我要說的是,這首歌,叫做《捧心》,送給我心里的那個太陽。”
說完這兩句話,姜語寧朝著臺下鞠躬,然后退場。
接下來的時間,是主持人上場,可臺下觀眾的疑惑,卻還是沒有得到解答。
比如說,姜語寧在后臺究竟遇到了什么?
為什么沒有換裝?
還是她真的一如旁人所料,已經走了,然后被抓回來的?
可是,既然姜語寧有這樣的唱功,她根本就不需要逃跑好嗎?
而且,姜語寧剛才下臺的時候,的確顯得有些匆忙。
片刻后,陸景知收到簡訊:“二哥,后臺出了點事,你先回家,那首歌,我回去再給你好好唱。”
陸景知想也不想,直接回了電話:“發生了什么事?”
姜語寧愣了兩秒,但還是如實回答:“剛才我準備換裝的時候,兩個男人想綁架我,不過,被我制服了,現在狗子和Vera正守著呢,二哥,你信我,我可以處理。”
“綁架?”
“二哥,我所說的綁架之意,是指他們想阻止我上臺,性質并沒有那么惡劣。”
“是嗎?”可是陸景知的話語中,已經有了…明顯的危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