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奇妙的晚宴,姜語寧大概能夠體會,霍雨溪為什么如此渴望嫁入豪門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她沒有高貴的出身,但是她想要的卻是頂級的生活,用來滿足自己無窮無盡的虛榮和欲望。
只是用盡了一切手段,卻選了個…冒牌貨。
要不這叫報應呢?而明天,她就會知道,什么叫做…噩夢。
深夜十點,客人爭相離席,而這時候,傅慧雅才走到脫了鞋的姜語寧面前道:“既然腳疼的話,今晚就別回去了,就在酒店休息,和媽媽住一個房間,明天一早媽媽再送你回去。”
姜語寧用余光看了一眼,還在和客人攀談的陸景知,隨后搖了搖頭:“媽,我明天還有活動,一定要回去。”
“你和景知,到底怎么回事?”傅慧雅趁陸景知不在身邊的時候,特意問道。
“大約是看我可憐吧,被姐姐搶了未婚夫,還要被抓來彈琴助興。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看不過眼,這不是人之常情嗎?”姜語寧一邊摸著腳踝,一邊平聲的解釋,“不然媽以為是為了什么?他能看上我?”
“那倒不是,只不過,你姐姐現在做了陸家人,以后少惹她,知道嗎?景知畢竟是外人,不可能隨時幫著你。”傅慧雅囑咐道。
“哎呀,今天咱們語寧,可算是出盡風頭了。”兩人身后,李淑彤諷笑著走到了母女面前道,“我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姐姐結婚,妹妹如此高調,語寧,你這仇恨,怕是沒有盡頭了吧?”
“親家母,我還在這呢。”傅雅慧站起身來,提醒李淑彤。
“語寧,不是我說你,女孩子就要像雨溪那樣識大體,整天弄得家宅雞犬不寧,是沒人會看上你的。”
李淑彤嘖嘖兩聲:“親家母,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畢竟今天我們陸家人,可難堪得很。”
“比起為嫁豪門手段用盡的伯母來說,我自然是不好找對象了,不過,我真的要恭喜你呢,找了個志同道合的媳婦兒。”姜語寧說完,從沙發上起身。
而這時候,陸景知也告別了客人,走到了姜語寧的面前。
“走吧,送你回家。”
“景知,你好歹是陸家人,而且,今天是什么場合?你居然幫外人。”李淑彤不怕死的發了一句牢騷。
“我是陸家的繼承人,你算什么東西?”陸景知直接反問一句,“且無論你兒子生幾個孩子,陸家的一切,和他都沒有半點關系,這點,你最好牢記。”
說完,陸景知彎腰拿起了姜語寧的高跟鞋,并且將她打橫一抱。
在場誰都不知道陸景知一語雙關,只有姜語寧一清二楚。
“二爺,轎車已經備好。”管家在陸景知的身旁提醒。
“去錦徽園。”
陸景知說道,但其實就是給傅雅慧聽的,畢竟做戲就要做全套。
姜語寧聽此,未免自己笑出聲來,連忙埋首在陸景知的胸膛里,這男人,為什么說假話都能一本正經呢?
李淑彤異常難看,但遇見了陸景知這種高段位的,她從來就沒有贏過。
被懟習慣了,半分好處都討不到。
至于傅慧雅,既然霍雨溪已經如愿的嫁入了陸家,那么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但她并不以為,霍雨溪就會從此老實,等著看吧。
所以,傅慧雅扭頭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這時候,李淑彤才環著手臂,不屑的呸了一聲:“母女兩人一個賤得行。”
因為李淑彤并不了解,東恒真正的掌權者,是傅慧雅。
加上霍雨溪曾經透露,她父親送了東恒的股份當做結婚禮物,李淑彤就更加的自鳴得意了。
大廳里,此刻還剩下保潔忙碌的身影,李淑彤把那母女兩人咒罵了一遍,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臨近十一點。
換好睡衣的霍雨溪,看著堆滿房間的新婚禮物,高興得合不攏嘴。
陸宗野淋浴后回到新房,看到妻子,情不自禁的摟了上去:“我終于娶到你了。”
“我也終于是陸太太了。”霍雨溪對于新身份,很是興奮。
畢竟,最后嫁入陸家的人,是她而并非姜語寧啊。
即便姜語寧在婚宴上出盡風頭,可那又怎樣呢?丈夫是她的,陸太太的頭銜也是她的,以后她還會為陸宗野生下兒子,繼承陸家的家業。
而她的演藝事業,也會蒸蒸日上,即便姜語寧簽約了光影傳媒,那又如何呢?
不還是被她踩在腳下嗎?
“以后,我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尤其是姜語寧那個小賤人。”陸宗野將霍雨溪轉過身去,俯身吻住。
霍雨溪含羞將他推開,拒絕道:“還不行,肚子里的寶寶很脆弱。”
“放心,我會很小心。”說完,陸宗野不顧霍雨溪的反對,強行將她抱上了床。
畢竟今夜,會是兩人最后的狂歡。
夜幕里,黑色轎車行駛了整整四十分鐘的時間才停在了御瓏廷的門口。
陸景知低頭看懷里的女人,睡得很甜,便散去了保鏢和司機,就這么抱著小祖宗,睡在車里。
海風很涼,可是車里很暖。
但畢竟不是在柔軟的床上,姜語寧很快便因為不舒服的姿勢,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瞼的是陸景知那俊酷的側顏,姜語寧連忙坐直身體,揉揉眼睛:“二哥,怎么不叫醒我呢?”
陸景知偏頭,看著姜語寧,自然是沒舍得。
“那…我們回家吧。”姜語寧說完就要推開車門,但是,卻被陸景知摁在了車門上,用力的吻了起來。
安靜的轎車內,此刻只有兩人親吻的聲音,姜語寧看著男人英挺的眉眼,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今晚我過得很開心,所以…任你處置。”
“任我處置?”陸景知揚眉,疑惑的看著她。
“難道你不是想試試…車/震?”
陸景知聽完,嘴角難得彎了彎,并答:“施展不開,如果你想…改天無妨換個車。”
“我才不想。”姜語寧紅著臉推開了車門。
只是,才剛下車,她就疼得受不了:“別人結婚,怎么難受是我的腳?”
“以后我們結婚,不讓你穿。”陸景知在她身后,很自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