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陸景知才剛和友人從國家防御辦公樓的大門出來,接到姜語寧電話的時候,友人也在旁邊。
姜語寧的一句大喊,讓周圍的人,也隱隱的聽到了聲音。
何秘書輕咳一聲,連忙走到最前,替陸景知拉開車門。
“地址發我手機上。”陸景知小聲的回答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繼續和友人并排而行。
“景知…你有女人了?”友人在邁進自己的車門前,扭頭對陸景知問了一句,“是你心底那個嗎?”
“嗯。”陸景知點點頭,沒有否認。
“那我妹妹可算是徹底沒戲了,改天帶來見見。”說完,友人上了自己的轎車。
陸景知低頭看著手機,然后,上車跟司機說了小祖宗此刻所在的地址。
“以后撤除警衛員。”
聽到陸景知的吩咐,何秘書連忙擺手道:“不行啊,校長,您的安全最重要。”
“我的安全,我自己負責。”
陸景知的行蹤,一直都是保密狀態,而且,警衛不離身。
從前他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但現在,覺得極不方便,他得顧及小祖宗。
“那好吧,那我找個身手不凡的警衛做司機。”何秘書安排道,“校長,這樣你可不能拒絕了,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向上面交代了。”
陸景知點點頭,如此最好。
人多眼雜,他不想姜語寧未來成為別人的靶子,因為他也有敵人。
姜語寧在人少的巷子里等了半個小時,因為怕人認出,更怕給陸景知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早上聽到八億的震撼,姜語寧心跳又開始加速了,見到陸景知,她該說什么呢?
這男人,不聲不響的為她做了那么多,她就是賠上自己的一切,也不夠還的呀。
很快,陸景知的車停在了小巷子的出口,姜語寧看到那熟悉的轎車,從薔薇花叢下起身,快速的開門上車。
只是一進去就迎上陸景知的視線,姜語寧險些被他熔化了。
“二哥…”
“回去再說。”陸景知閉上眼睛,提醒她此刻車上還有旁人。
姜語寧知道輕重,但偏要握住他的手。
陸景知低頭看了一眼她纏上來的左手,并沒有甩開,甚至是在司機沒看到的地方,反握住那小小的一個拳頭。
炙熱的感觸傳遍了全身,姜語寧滿意了,也靠在座位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過得太過混亂,只有在陸景知的身邊,她才能感覺到,滿滿的安全感。
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兩人終于回到了御瓏廷,而下車以后,陸景知直接牽著姜語寧推開別墅的大門,連梁姐的臉都沒看清楚,便對梁姐道:“下班吧。”
“好的。”梁姐沒有絲毫的猶豫,拿起了自己的背包,開門從御瓏廷離開。
而這時候,陸景知直接將姜語寧摁在客廳的墻上:“在車上就開始作怪了是不是?嗯?”
“牽手也算啊?”姜語寧靠在墻上反問,昏暗的壁燈之下,她能夠感受到男人兇猛的目光。
“不是想做我的小祖宗?這時候怕了?”陸景知勾著她的下巴,能夠感受到她目光中復雜的感情,“五年前我那么做,不是為了讓你感激我,所以你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以后我也不想要看到這樣的目光。”
“你也不想想,我知道這件事時的震驚,我心疼你的隱忍,心疼你什么都不說,心疼伯母的遺產,我什么都心疼,如果都這樣了,我還理所當然的接受,沒半點感激,我還是人嗎?”姜語寧激動的反駁,“你那么喜歡我干什么?你都這么喜歡我了,還不讓我做你的小祖宗。”
說著,姜語寧開始動陸景知的衣物…
但是,陸景知摁住了躁動的姜語寧:“想用這種方式報恩?你覺得你值八個億?”
姜語寧愣在原地,陸景知就這么看穿了她的心。
因為在她的沖動之中,包含了諸多復雜的感情,其中感激就是最直接的催化劑。
“無話可說了?”
見陸景知在黑暗里整理襯衣,姜語寧忽然道:“除了感激,我對你還有感情啊,難道你喜歡我叫喜歡,我喜歡你就不算數嗎?我知道你不要我的感激,那我的感情你要不要?”
陸景知僵在原地。
姜語寧趁機往他身上一跳:“我就要做你的小祖宗,你別想反悔。”
陸景知伸手摟著她的腰,嘴角牽起一絲嘲笑:“昨天晚上,還寧死不屈,不讓我碰,現在倒是可以了?”
“我就知道你別扭這個,我不是不想給你,也不是不想得到你,我不是在鬧矜持,只是…”姜語寧低頭,將腦袋放在陸景知的肩膀上道,“從陸宗野成年開始,便對我有言語上的暗示和騷擾,我一直逃避和拒絕,十六歲那年,他利用我同學把我騙去小樹林,害我被三個男人欺負,幸好附近的花匠救了我,從那時候,我對這種事,就有了排斥和陰影。”
陸景知聽完這一段解釋,俊顏緊繃,眼中發出冷冽的光焰。
他想過姜語寧有心理陰影,但不知道,是這樣來的。
“我回家,跟爺爺說了這件事,并提出要解除婚約,但是李淑彤帶著陸宗野上門下跪道歉,爺爺才說再給死人渣一次機會,所以,我真的并非刻意逃避你…”
陸景知聽著,沉默著,帶著姜語寧一步一步的走往二樓的臥室。
“你說話呀。”
“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的賭約了?”陸景知忽然反問道,“是誰說,自己處了二十四年,忍耐十天絕對沒問題的?”
“我…可以認輸。”姜語寧回答得像只可憐的哈巴狗,“你最狡猾了,你明知道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肯定…以身相許的。”
“我要你真正的,沒有心理負擔的,和我在一起。”陸景知抱著她一路進入浴室,將她放在地上。“所以,我要為你撫平心里的陰影,我們循序漸進,嗯?”
“嗯。”姜語寧臉色爆紅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