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時之笙問出聲,腦袋上的力道輕緩,卻使她慣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剛好,后腦勺撞上了那硬邦邦的胸膛。
男人懲罰性的揉著時之笙的腦袋,低淡懶散的聲音,帶著輕挑的笑意,“這個家伙,可不能早戀。”
時依兒臉色紅了又白。
哪里知道,為什么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會這么護著時之笙!
而靳驍深握著時之笙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上了車,壓根沒理會站在一旁楚楚可憐的時依兒,最后回了靳家。
老夫人顯然很討厭時依兒,“小笙,你那個表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少交往這種人。”
“嗯。”
時之笙應了一聲,余光卻掃視向前面那側顏俊美淡漠的男人。
一路聽著老夫人嘰嘰喳喳的講,時之笙也沒嫌煩,不過很快也到了靳家。
在‘時之笙’的記憶里,時家已經足夠豪華氣派,可對比起靳家,卻顯得遠遠不夠看。
獨幢的花園別墅,還保留著歐洲古堡式建筑,漢白玉的寬敞道路兩側,是大片的茵茵綠草,遠遠望去,還有一片片環繞的參天深樹。
這是百年望族的基業。
老夫人親熱的挽著時之笙的手,把人帶到了打掃過的客房,要不是礙于現在已經是深夜,老夫人可能還不愿走。
時之笙打量了眼周圍,這一天,已經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而不久,傭人送來了換洗的衣物。
時之笙先進浴室洗了個澡,之后裹著浴巾,站在蒙著水霧的鏡子面前,打量著現在的自己。
其實,仔細看時之笙也長得不丑,稚氣未脫的五官,都是無可挑剔的。
只是這臉上又黑又油的一片,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誰又會這么仔細的打量?
驀地,她目光一閃,拿起浴室原本就放著的卸妝巾,往臉上抹了一把。
而那層厚厚的黑油下,是白皙而又透亮的皮膚。
等時之笙將整張臉卸的干凈后,鏡子里的女孩,肌膚如雪,唇紅齒白,一雙波光瀲滟的美眸,透著渾然天成的媚意。用古代的話來說,這就是禍水紅顏。
原主是喜歡唱戲嗎??
往臉上天天糊這種東西?
時之笙搜尋著原主的記憶,似乎原主對自己真正的樣貌,都并不清楚。好像在原主小時候,時母就喜歡給原主涂這東西,就是晚上也不讓原主卸。而原主也一直堅持,天天往臉上糊這種東西。
這家人的品味,也夠獨特的。
這時候,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時之笙的思考。
“小姐,外面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您隨時可以下去享用。”
“好,謝謝。”
時之笙也沒多想,走出浴室,翻起被女傭送來的背包,找到原主常用的瓶瓶罐罐。
倒騰了很久,才把臉上涂的跟毀容了一樣。
既然還不知道原因,那她還是低調點吧。
等時之笙換好衣服下樓,就看到沙發上的男人疊著腿,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根香煙。
而男人像是注意到了動靜,半掀起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