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戰天走進會議室。
選擇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敖狂則是坐在了談判的主位。
在會議室里面,還有一名年輕男子,戴著墨鏡,其身邊跪著一名漂亮的女仆,正在捶腿,囂張的態度,顯而易見。
年輕男子是山口會會長的兒子,名叫左泉太郎。
“敖狂,你讓我等了足足十分鐘,還不開始談判,是不是真想把我們山口會惹怒?”
左泉太郎一把將女仆摟在懷里,右手伸進其褲襠,一口中文不太流利,但能聽清楚說的什么。
敖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看向葉戰天,在得到葉戰天的點頭同意后,才說話。
“那就開始吧!”
“左泉君,我敖狂一向跟你們山口會沒有任何交集,不知此次你們找我,有何事?”
山口會是朱立父子的靠山。
如今,敖狂殺掉了朱立父子,大一統蓉市的江湖勢力,山口會來找他的目的,顯而易見。
在這之前。
敖狂還是擔心和畏懼山口會的,但,此時有葉戰天在場,他底氣十足!
“明知故問!”
“你殺了朱立父子,接手整個蓉市江湖力量,但從現在開始,你敖狂以及手下都必須臣服于我,無條件地服從我的命令,否則,性命難保!”
左泉太郎說話間,將雙腿都是抬到了辦公桌上,聲音冰冷,目露寒光,囂張極致。
幾名敖狂手下的得力戰將,都是憤怒地站起來,準備動手教訓左泉太郎。
敖狂卻用手勢制止了他們。
“左泉君,我看你的思想有問題,并且還很危險!”
“我敖狂跟你們山口會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么讓我臣服?”
“再說了,這里可是我們龍國的地盤,你鬼子國的山口會還無權發號施令!”
敖狂很憤怒,并且,言語中也警告左泉太郎,這里是龍國的地盤,蓉市江湖勢力是他敖狂的地盤,只要一聲令下,左泉太郎就無法活著離開會議室。
左泉太郎卻玩味一笑,根本沒有將敖狂放在眼里,伸出右手,裝叉地打了一個響指。
幾聲巨響。
整棟世紀大酒店的樓房,顫抖不已。
像是受到了炸彈的襲擊。
緊接著,一名中年男人出現在了會議室的大門口。
“怎,怎么會是你?”
敖狂看著中年男人,瞳孔收縮,神色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也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并且,還可以見證你的死亡!”
中年男人冷狠地看著敖狂,他的名字叫田超。
當年。
敖狂剛剛在蓉市崛起,真正的敵手只有一個,那就是田超。
兩個都是狠角色,砍殺了很久,終于被敖狂抓住一個機會,殺得田超片甲不留,投河自盡。
事后,大家都以為田超死了,卻不想他還活著,而且跟山口會扯上了關系,有了強大的后盾。
此時,田超出現在了敖狂面前,背后有山口會的支持,目的不言而喻!
令敖狂心驚的,不光是田超的出現,還有其身上的狂暴氣勢。
似乎,田超變了一個人,變得強悍了。
“有點意思。”
葉戰天看了一眼田超,淡然一笑。
而此時。
田超出現后,臉上殺氣濃重,眼神陰郁可怕,一步步逼近敖狂。
“殺了他!”
敖狂一揮手,命令在會議室的手下出擊。
兩名敖狂的手下,還沒沖到田超面前,就被擊飛,身體砸落在地上,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暈死過去。
“這…”
敖狂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驚懼地看著田超。
十年前,田超只是一個拎著西瓜刀,滿大街砍架的人,可現在,似乎田超擁有了非同一般的力量。
“內勁,你修煉了古武絕學?”
敖狂震驚,他盡管沒有見過古武者,但也聽說,在世界上有一群特殊人群存在,他們掌握著超凡的力量。
“敖狂,我真該謝謝你,倘若不是你當年殺的我投河自盡,我也不會被山口會的長老救下,更不會學得一身超強武功!”
田超面容猙獰地盯著敖狂,眼神無比冷冽。
“田超,你想要報仇,我不怕你!”
“但你別忘了,我們是龍國人,你絕對不應該為鬼子國的人效力!”
敖狂還是很有骨氣的,大聲提醒田超。
“能夠為我們山口會效命,本就該是,你們所有龍國人的榮幸!”
“龍國的地盤又怎么樣?一個被我們深度欺辱過的國家,一個低賤的奴隸種族,永生永世都應該臣服于我們!”
左泉太郎不屑一笑,開口辱罵敖狂,辱罵所有龍國人。
“左泉君說得對,我們整個國家所有人,都該臣服他們,都該心甘情愿當他們的奴隸!”
田超開口,毫無血性、毫無民族尊嚴,卑賤得令在場所有人暴怒。
敖狂皺眉,朝著身邊的一名打手,小聲說了一句話。
這名打手,立刻走到葉戰天身邊,開口道:
“戰王,狂哥說這里危險,還請您先走!”
“不用!”
葉戰天回答,他對敖狂剛才的言語很贊許。
一個人,可以貧窮、可以富貴、可以殺戮、可以成功和失敗,但,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不能失去血性,失去民族尊嚴!
鬼子國,曾經欺凌我們國家,踐踏我們的尊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個公道,至今沒有討回。
每一個龍國人,都應該銘記歷史!
否則,怎么對得起千千萬萬,血灑疆場,連尸體都留下來的先輩們?
葉戰天曾經當著,全體妖孽戰團的成員說過:
我這輩子什么都敢做,但,就是不敢做賣國賊!
你們什么都可以做,但,千萬不要做賣國賊,否則,我將捏爆你們的腦袋,踏碎你們的骨頭,告慰先烈的在天之靈!
因為,我們是鐵骨錚錚的戰士!!!
田超得意至極,一腳踏碎地板磚,臉上帶著戲謔笑容,盯著敖狂:
“你跪下來磕一百個響頭,死后能有全尸!”
左泉太郎一直坐在旁邊,享受著漂亮女仆的服務,視若無睹。
在這個山口會的少會長看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個小小的敖狂,一個不入流的蓉市江湖勢力,完全吊打得沒有挑戰性。
“田超,你有山口會撐腰,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我敖狂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令我心服口服地跪拜…”
敖狂崇敬的目光,看向坐在角落處的葉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