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息的時間,李泰初和武諤便交手了二,三十次。
李泰初摸了摸自己脖子旁邊的那道小傷口,舔了舔嘴唇,道:“好劍法,可惜我無槍在手,不然,你這劍,傷不了我。”
武諤聽了這話,心中沒有絲毫怒意,因為他知道,這話是真的。
因為,他那一劍雖然輕微的傷到了李泰初,可是他也被李泰初打了一拳。
那一拳的力道極大,現在他的肺腑不但難受至極,更是差點吐血。
以拳為槍,尚且有如此威力,要是真的長槍在手,武諤確實沒有信心,能傷到李泰初。
說實話,這讓武諤,非常的詫異。
為何?因為,武諤他拜師李白,學習的,是劍圣裴旻的劍術。
李白曾經拜師裴旻,他將裴旻將軍的劍術學了個七七八八,武諤更了不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李白在他的手下,幾乎都沒有什么還手之力。
據李白的說法,武諤的劍術,已經絲毫不下故去的大唐劍圣裴旻了。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若不是武諤不通兵法,不讀詩書,那么他很快就可以出名,成為下一個大唐劍圣。
不得不說,有點可惜。
李泰初如今和武諤打成平手,甚至略占優勢,基本上可以說,他已經穿越當年的劍圣裴旻,大唐三絕,基本上可以改成四絕了。
武諤開口說道:“秦王殿下武藝之高,實在是事所罕見,不過,此次,乃是我一位刎頸之交求我來此,了結秦王殿下性命的,因此,我只能對不起殿下了。”
“無妨。”李泰初笑了起來:“你的劍法,比起你師祖裴旻將軍如何?”
“相差無幾,青蓮居士說,我甚至要勝上半分。”
“好!”李泰初雙眼發光,道:“今日一戰,我若勝,便站到了大唐武道之巔,比劍圣還強,是不是?”
“…是。”
“那這一戰就有意思了。”李泰初的笑,變得充滿了戰意:“太子殿下,走遠一點,以免誤傷,要是我死了,請放武諤走,他畢竟是太白先生的弟子。”
李泰初沒有說他沒死如何,也不需要說。
他松了松筋骨,沒等李倓回答,就朝武諤沖了過去。
武諤一手劍,一手短匕,迎了上來。
武諤攻擊范圍更大,因此,他率先出手。
長劍直刺,短匕微動,形成了兩道防線。
李泰初絲毫不懼,找準武諤進攻時那一瞬間的縫隙,向前突進。
他的雙手如槍,在毫厘之間撥開了長劍短匕,然后雙拳向前,轟向武諤胸口。
武諤速退,李泰初立刻變招,雙拳化爪,抓向武諤雙臂。
武諤一時不察,被李泰初給抓住了左手。
李泰初毫不留情,他用力一旋,武諤的胳膊,便直接脫臼了。
武諤速退,臉上露出苦澀的笑:“秦王殿下…果然是從尸山血海爬出來的,這拳法如槍,打起來,我利劍在手,也不是您對手。”
李泰初撿起武諤掉在地上的短匕,道:“還要打嗎?你一條胳膊已經脫臼了,剩下一只手,更不是我對手了。”
武諤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反問李泰初:“秦王殿下,可知何為刎頸之交?”
“孤自然知道。”李泰初搖了搖頭,道:“孤也知道,你那位刎頸之交,說不準只是利用你,畢竟若是真拿你當朋友,又怎會主動請求,將你帶入如此險境?”
武諤笑了,他挽了個劍花,道:“既然我把他當刎頸之交,那么自然不會在意更多,秦王殿下,請出手吧!我所學之劍法,也是裴旻將軍從戰場上悟出來的,因此越到絕境,越是狠厲,殿下萬萬不可留手。”奇奇小說https://m.qq717/m.qq717/
“好,孤就成全你!”李泰初將短匕丟在一邊,大步朝武諤走了過去。
短匕李泰初用不慣,還不如赤手空拳。
武諤持劍迎上去,這一劍,武諤舍棄了生死,直奔李泰初,絲毫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
這一劍很簡單,哪怕是初次拿劍的人,都可以用出來。
可是這一劍也極難,因為,想要起作用,非得有置生死于度外,直面大恐怖的勇氣不可。
正所謂不成功,便成仁,這一劍,是刺客之劍,是勇絕之劍,一劍,可攪動天下風云!
李泰初面對這一劍,也感受到了那種大恐怖,這一劍若是中了心臟,李泰初,必死無疑!
然而,李泰初的心中并沒有懼意,恰恰相反,他的心中,戰意更甚!
李泰初的雙手,朝武諤的長劍揮去,然后,狠狠地打在了武諤的劍身之上!
武諤長劍去勢雖然稍減,可是卻依舊在飛快的堅定向前。
李泰初怒喝一聲,雙掌開始拼命合力,長劍,從李泰初的手中艱難滑過,帶起一道道血跡。
李泰初的手心,皮膚迅速破損,流血…
可是李泰初不在乎,因為這一招真的有效果,武諤這一劍,被李泰初的巨力擋住了!
武諤愕然,隨后,仿佛如釋重負一般,他松開長劍,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口說道:“我敗了,殿下,請動手吧!”
李泰初笑了笑,右手化刀,快速砍出,砍在了武諤的肩脖處。
武諤頓時被這一記手刀給砍暈了。
嗯,平常人砍不會有這種效果的,也就是李泰初,這種熟悉人體結構的高手,還有那身收發從心的巨力,才能辦到這一幕。
李倓走過來,好奇道:“你不殺他?”
“不殺。”
“為什么?”
“因為我是秦王。”李泰初平靜的回答道:“身為親王,帝國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看,武諤已經沒有反抗力了,要是我直接殺了他,”置帝國法律于何處?而且,他終究還是太白先生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你有些優柔寡斷了。”
“有時候會,不過關鍵時刻,我也殺伐果斷得很,殿下別干看著了,喊人吧!”李泰初的聲音,慢慢的冰冷起來了:“帝國上上下下不過安靜了兩年,就靜不下來了,既然有人這么想要孤的命,那孤,也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