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紙屑在空中卷動,像是一條傾泄的瀑布倒掛在天空垂落下來,黑色的霧霾被鋒銳的紙龍切割斷,炙裂的氣息被引燃,鋪天蓋地的紙屑每一張都是被引燃的起爆符,火雨傾泄落下,將整個木葉都給點燃。
一條拖拽著尾巴滑行的紙鶴,在灰暗的天空中掠出一條弧線,黑底紅云的長袍獵獵舞動,近乎銷聲匿跡躲藏在暗處的曉組織驟然現身,且一現身就對被使徒占領的木葉“大本營”悍然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
空氣中稀薄的查克拉開始變得濃郁,炙裂的宛如火山巖漿的噴發在空中綻放,一輪小太陽似的烈日照耀天空空,劇烈的爆炸席卷一起,墜落向木葉,頃刻間房屋倒塌,黑色的絲線顯露出來被焚燒成灰燼。
嘶嘶的低鳴聲中,炸碎的地面裂開焦裂的口子,無數恐怖龐然的觸手探出來在瘋狂的攪動,撕扯著爆炸的氣浪沖擊,一個個渾身覆滿黑線鎧甲的木葉忍者奔跑著,無數的苦無編織成一張倒射向天空的黑網。
銀灰色的長發卷成發髻,頭上插著一朵花釵,小南低頭看著鋪天蓋地的苦無,身軀頓時化成無數的紙屑飄落向地面。
同時刻!
一只巨大的紙鴿被苦無扎透成篩子,密密麻麻的黏狀顆粒從紙鴿身上灑落,接著轟轟轟的就連綿炸開,左眼戴著的微型望遠鏡觀察著每一顆黏土炸彈飄落的軌跡,迪達拉臉上露出一抹癲狂的亢奮放肆的大笑道:“爆炸就是永恒的藝術!”
話音落下的剎那,看似毫無規則飄落的黏土,實際上卻隨著風的擺動,編織成一張癟條形的束帶,散落著順著地面被炸裂的口子,向著幽邃的地底深坑中鉆去。
接著,炫目的火光膨脹,地面都在恐怖的震蕩,蕩漾的波紋將地面震潰成波浪,偽裝的道路崩潰變成一條條灼燒的黑線,宛如浪涌,宛如火潮。
地底深處,黏土飄散將整個黑暗的地面都照亮,一瞬間被挖空的像是迷宮一樣的地下巢穴被清晰的映照出來,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是對于某雙眼睛來說,已然足以纖毫畢現的將全局斂入眼底。
一座漆黑詭異的門矗立在迷宮的中心,門上濺落著幾塊火焰,霎時就被四周涌射過來的黑線吞沒,陰寒森然的冷意從門上擴散出來,門扉的正中有一個怪誕的宛如活物的圖案,像是被驚醒過來試圖掙扎,卻被無數的黑絲釘死封鎖在門上。
“我找到了!”
燃燒的森林邊緣,幾道黑底紅云的長袍踩在樹梢的頂端,緋紅色的頭發一如被焚燒的烈火,站在他的身后一個戴著詭異的螺旋面具的男人用低啞的聲音,明明是一個人卻仿佛有兩道聲音在重疊,就仿佛在那張面具的背后隱藏著兩個不同的身份,同時低沉道:“牽制住使徒,我會搶回外道魔像!”
說話的面具男身形驟然順著樹干滑落向地面,詭異的身影在觸及到地面的瞬間,若有若無的空氣蕩出一抹詭異的波動,一截豬籠草浮出來張咧著猙獰的嘴巴將其吞食掉。
“殺掉所有能夠動的東西!”
長門捋開發梢,露出一對詭異旋轉的輪回眼,他冷眼看向遠處一道道撕裂火焰的黑色長袍正在高速的逼近,臉色頓時冷下來對著身后的曉組織的成員命令道。
“讓死者復生,可是對邪神最大的褻瀆!”
脖子上掛著邪神的墜飾,飛段扯掉黑底紅云袍,露出下面用鮮血染滿詭異紋身的身軀,一截腥紅的死神鐮刀割斷幾名撲殺上來的黑衣忍者。
鋒利的刀身扯裂開黑線的壁壘,鐮刀飛速的卷動,一道道黑色的虛影像是邪神在收割人命的貪婪咆哮,裂斷的尸體被切斷,摔砸在地上還在抽搐著蠕動。
飛段走上去將頭顱割掉,抬頭間,余光中一道黏稠的血影浮現,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刺鼻而入,一根猙獰的血手像是動物的利爪刺撓入飛段的肩膀。
巨大的力量沖襲,飛段整個人倒栽出去狠狠的撞在地上,身子連忙爬起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鐮刀揮舞將幾條飛射而至的血管割斷,他瞳孔收縮看向血影中逐漸凝實的面龐。
嗜血暴虐的面頰,眼瞳詭異的流轉著猩紅的光芒,嘴巴夸張的咧開到耳根處,口腔內像是有血液在劇烈流淌的回蕩聲,達拉然直勾勾的盯著飛段,手指輕輕嗦了一下,品嘗著飛段血液里的滋味兒,眼中就驟然浮出兇獰的光芒:“你的血液味道很特別!”
從上一次被九尾的小鬼逃掉,沒有吃掉到嘴邊的大餐,達拉然心里就一直憋著一口惡氣,此刻終于又碰到了一個血液不錯的家伙,他絕對不會再讓送到嘴邊的食物逃走的。
旁邊。
角都身形連續的閃開,手中一個被拗斷脖子的黑衣忍者被其當作沙袋扔出去,后者的身體在空中被一截樹枝刺穿,猙獰綻裂的樹干像是一朵食人的花毫不留情的將尸體咬成碎片。
“使徒,對自己人也這么狠么?”
角都臉色微變,他看向四周不知道何時,地面無聲的浮出一圈嫩綠色花草,纏繞的像是被打了結的枝蔓藤條攏聚成一道人型的身影。
樹杈一樣的手掌攪碎尸體,路斯卡易抬腳踩過尸體,地面上瘋狂擴散的枝蔓將殘碎的尸體消融掉,路斯卡易看著戴著面罩的角度,聲音宛如春風般如沐,話語中的字眼兒卻讓人冷到骨髓深處:“腐爛的尸體化作肥料滋養植物的生長,這是自然的規律,也是他們在死后貢獻的價值。”
對于使徒而言,死亡和尸體是不允許被浪費的。
角都猛然伸出雙手,發動地怨虞的秘術,登時整個脊背上透出一根根漆黑的觸手,閃電般的抓刺向路斯卡易。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還差點以為角都也是使徒的一份子呢!
“有意思!”
路斯卡易嘴角驟然勾起一抹獰意,地面猛然凸裂,無數的樹根盤桓扭曲遮天蔽日的籠罩向角都,“黑色的觸手是母巢的專屬,哪怕只是形似,你也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