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霾遮蔽天際,恐怖的雷蟒穿梭卷動在黑云之中,轟隆隆的雷鳴籠罩整個木葉,陰冷的風在呼嘯,黑色的長袍“獵獵”舞動,一道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魁梧身影從黑霾中浮出,低頭俯瞰著地面。
一道黑色的雷束劈裂火影巖,四代目的半邊身軀裂斷,碎石滾落,渾身纏滿肆虐的雷電,脊背上的雷鼓不斷的震顫,雷電的光束凝聚成一道人影。
這是第一道落下的人影!
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割裂空氣的扭曲劍落下,戴著黑白面具的劍客手中攥著頎長的劍,鋒銳的凜冽將腳下的碎石斬成齏粉;懸浮的鏡子里伽那嘴角咧開病態的笑意從中走出;黏稠的黑霧以及鮮艷的血液纏繞間落下,凝聚成斯摩格和達拉然的身形;接著是一道迅急的白光,一具渾身嵌滿骨頭盔甲的身形露出,一顆森冽的獨眼顯得無比邪惡…
“使徒!”
自來也臉色劇變,他感覺都數不過來,或者說,根本不敢去細數。
原本說好的都是一個個出現的,這一次怎么不按照規矩來了,奈良鹿久推斷的使徒有多少個來著,至少有十幾個,不會是突然一下子就全部傾巢而出降臨木葉了吧?!!
恐怖的破空音障聲尖利刺耳,又是一道陌生的使徒出現在火影巖上,淌落及地的長發像是鋼針刺穿三代目雕像的腦袋。
地上的綠樹枝蔓宛如活了過來,詭異的纏繞編織成一道人形;然后,空氣中傳來悶沉的壓碎聲,一個渾身好似鋼鐵鍛造的熔爐,周遭的空氣都在被排斥擠壓的蒼老人影一步步踩踏在空氣中,像是踩在無形的階梯上走落下來。
卷動的黑霾雷蛇翻滾,吐露的人臉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一個個見過或者沒見過的使徒,簡直像是下餃子一樣從中落下,卻沒個數,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下。
每多出一個使徒,自來也就感覺心臟在下沉,當第四道或者第五道使徒出現的時候,自來也感覺心臟已經在抽搐了,天塌末日強烈恐慌在咬噬渾身的每一寸細胞。
這無關乎冷靜,或者說就是因為冷靜才感到恐懼——一個大蛇丸帶著兩個使徒,就將木葉攪的天翻地覆,這一次,卻是有多少個?
為什么不是從砂隱村開始,而是從木葉開始啊!!!
自來也雙眼猙獰,滿是血絲的眸子看著從黑霾中浮現出來的大蛇丸,對方身上也換上了一身同樣款式的黑色長袍,一對冰冷的眼睛卻是妖異邪惡的萬花筒。
那對眼睛是宇智波鼬的,果然是死在使徒手里,身體被大蛇丸利用禁術奪取了!
大蛇丸和宇智波鼬在曉組織內的恩怨不去理會,大蛇丸對于萬花筒寫輪眼的垂涎也可以理解,可是…為什么要第一個選擇木葉啊!
“你就這么想要毀掉曾經生長過的村子么,老師已經被你殺了還不夠,還要毀掉木葉才甘心么?大蛇丸?”
自來也內心是苦澀而憤怒的,他死死的盯著大蛇丸,眼神將他內心的憤懣傳遞過去,接著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
“我可做不了使徒的主,桀桀桀桀!”
大蛇丸迎上自來也的眼神,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嘲弄,陰森森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傳入自來也的耳朵中:“這不是帶來毀滅,在廢墟的殘骸上重建的新生,邁過死亡的界限,才是通往永恒的道路!”
大蛇丸說著瘋子一樣的言語,自來也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縮成針孔般顫栗的眼仁中清晰的映射出.......一截白色的大氅!
一片黑色的陰霾,映襯著黑色長袍的環繞中,一抹森白色像是雪花一樣刺目,大氅的背后用金色的針線勾勒著“正義”的字體。
“那是!!!”
自來也心臟像是被人捏住卡在嗓子眼兒處,呼吸仿佛都被憋悶住,臉色漲出青紅色,“是蛤蟆仙人預言里的那個人!”
跟預言的畫面里的場景不完全相同,但是,自來也斷然不會認錯,就是他!
白色的大氅下是挺拔筆挺的軍裝,漆黑的靴子踩在空氣中發出“踏踏”的聲音,像是踩在自來也的心跳上,低頭俯瞰露出一對詭秘森然的重瞳,眉心處顯露出來一抹漆黑的“十”字,像是宣判死亡的十字架。
背襯著黑霾,刺目的白,漠然冷峻的面孔,構織成一副詭異壯麗的畫面。
“蛤蟆仙人的預言印證在使徒的身上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隱藏在使徒背后的首領,叫作…”自來也掌心已經攥滿汗水。
“亞爾林!”
綱手替自來也補充道,她們和使徒交手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從使徒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終于現身了!
可真是,糟糕透了!
身后一干的上忍臉色也是凝重到極點,不需要試探,只從這天空上彌漫開的威勢,就能夠感受到濃烈到沁入靈魂的恐怖惡意。
“奈良鹿久,你有推測到現在這種情況么?”油女一族的族長沉聲問道。
“使徒第一個選擇的目標竟然是木葉!這是最壞的選擇,在我的推演中,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不足一成,但是,顯然,這一次我們中大獎了!”奈良鹿久強自壓下心頭的驚惶,咽了口吐沫說道。
“那么,應對的措施呢?”
奈良一族向來是木葉智商最高的家族,向來會充當木葉的智囊參謀,以及戰時的統帥。
“智慧的作用是建立在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奈良鹿久心臟沉入底谷,他撇頭看向整個被黑云籠罩的木葉,齜著牙齒狠聲道:“如果,使徒的每一個角色都是影級的戰力,那么木葉今日唯有死戰!”
“死戰!”
綱手一把扯掉身上披著的火影服,她盯著一塊塊崩塌的火影巖,一排并列踩在火影巖上的黑袍使徒,牙齒縫隙中迸出來的字符沾染著鋼刀般冷冽的殺機:“此刻是木葉生死存亡的時刻,唯有流血或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