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氣氛靜謐的詭異。
奈菲魯塔莉王室的成員分別落座在方形長桌的兩邊,主座的位置空置著。
“薩卡,把我們都叫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事情么?”一個王室的成員面色狐疑的問道:“薩卡陛下人呢,我們都到齊了,他怎么還沒出現。”
“非常抱歉,他恐怕不會出現了!”
低沉的腳步聲推開門走進來,亞爾林推開門,白色的海軍服映入眾人的視野,他臉上掛著詭秘的笑容,讓開身子,背后露出一身王室公主裝扮的奈菲魯塔莉薇薇。
一頭幽藍色的頭發搭落及腰,白色的長裙下面是高挑的鞋跟,薇薇從亞爾林身后走出來,眼神復雜無比的掃過會議室內的一張張臉孔。
“薇薇!”
幾個王室成員臉色一變,他們猛然站起身,緊張的質問道:“薩卡陛下呢?”
亞爾林拉開主座的椅子,薇薇吐出一口氣,緩緩地坐落在主座上,沾滿鮮血的雙手從裙擺里伸出來,一柄腥紅的匕首清脆的釘入在桌面上。
“薩卡,他死了!”薇薇迎上幾個王室成員的目光,一字一頓的答復道:“以謀殺寇布拉陛下的罪名,被我親手手刃了!”
針落可聞!
落座的王室成員呼吸一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表情各異,最終視線都統一的集中在薇薇的身上,仿佛集體失聲了似的面面相覷。
“你又是誰?”一名王室的成員陰著臉盯向亞爾林。
亞爾林伸出白色的手套,他整理了一下熨帖筆挺的領口,胸口繡著的白色海鷗異常的醒目,“駐守阿拉巴斯坦海軍支部的上校,你可以稱呼我為亞爾林!”
時間往前推半個小時。
醫療部。
回廊里彌漫著刺鼻的藥水味兒,兩邊都是緊閉的鐵門,隔離的磨砂窗戶里面能夠依稀看到一些醫療的人員正在工作。
薩卡踩著黑色的皮靴走在安靜的走廊中,走廊的最里面是Dr.胡克的獨立實驗室,作為研制出綠植緩沖劑,也是整個阿拉巴斯坦最有可能研制出解藥的科學家,一應的資源都傾斜入Dr.胡克的實驗室。
對于Dr.胡克的實驗進度,薩卡十分關注,一收到Dr.胡克的消息,他就立刻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皮革質的靴子踩在木質的樓梯上聲音非常清脆,頭頂上的廊燈像是倒扣的碗罩分外明亮,墻壁上面掛著一個老式的吊鐘,鐘擺來回的晃動發出聲響。
薩卡走到實驗室的門口,大門沒有上鎖,敞開來一條縫隙,透過門縫能夠看見一條斜長的影子映射在地面上。
他嗅了嗅鼻子,推門而入的時候,心臟的跳動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心里面期待道:“希望,Dr.胡克已經研制出來了最終的解藥。”
屋內昏沉,沒有開燈,四下寂靜,只有薩卡自己的心跳聲。
窗簾的縫隙中斜射進來光束,照射在地上拖出一個蜷縮的身影,薩卡低頭看去,Dr.胡克就安靜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像是死掉了似的。
“他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畢竟,阿拉巴斯坦需要他研發出解藥。”
窗簾被拉開,刺目的陽光照射在幽藍色的發絲上,薇薇的面孔映照入薩卡的眸子中,他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驚呼出聲道:“薇薇!”
腳下悄然的后退,伸手拽住門把手,薩卡轉身就準備逃走,黑色的絲線悄無聲息的爬上他的脊背,束縛的黑絲將他四肢緊緊的勒住。
轉身的動作頓時僵硬住,薩卡臉色驚恐的看向絲線漫涌過來的方向,實驗室的角落中還坐著一個陌生的身影。
他坐在實驗桌前的高腳凳上,單手拄在桌子上,手掌托住下巴,另一只手小指頭就勾著纏繞的絲線,眉眼中心一道詭異的十字紋異常的刺目。
“為什么要著急逃走呢?是因為心虛么?”薇薇死死的盯著薩卡,衣袖口內雙手指關節攥動的發青,語氣前所未有的陰寒。
“你在說什么啊,見到你竟然還活著,我真是太高興了!”薩卡感覺纏繞的黑線緊緊的收勒入皮肉里,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是么,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父親,寇布拉陛下究竟是怎么死的?”薇薇五指捏在一起穿出袖口。
“是多托,是多托殺死了寇布拉陛下!”薩卡看著走過來的薇薇,汗流浹背咬著牙說道,“多托已經被我處死了。”
“還是要把臟水潑到死人身上么?”薇薇手掌翻開露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冰冷的鋒銳貼抵在薩卡的喉嚨處,一道長長的血線在薩卡眼前飆射,喉嚨里發出“嚯嚯”的漏氣聲。
“留著你的懺悔和狡辯,去見寇布拉陛下吧!”薇薇五指攥緊匕首,刀鋒穿透喉嚨,沿著一側發出轉動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薩卡的腦袋撇落掉在地上,滾了幾圈貼住Dr.胡克的面頰。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應該逼問他說出更多的真相的。”薇薇雙肩顫抖,眸子通紅一片,她看向亞爾林說道。
“沒關系,這里將是你的國度,薇薇女王,作為阿拉巴斯坦的女王,你所說的話就是無人質疑的真相!”亞爾林拍拍薇薇的雙肩,溫和的說道。
薇薇逐漸恢復冷靜,對亞爾林投去感激的神情,她盯著地上的血泊為難道:“他畢竟是我的叔叔,他的尸體…”
“放心的留在這里,這種瑣事會有人替你處理的。”亞爾林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頭顱,噴濺的血液將Dr.胡克的白大褂浸濕潤紅。
兩人離開后不久…
Dr.胡克猛然睜開眼睛,一張猙獰驚恐的死魚眼就映入他的眸子里,他猛然打了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大口喘息著粗氣。
“薇薇公主殺死了薩卡陛下!!!”
回過神來,Dr.胡克趕忙將實驗室的門從里面反鎖住,他咬牙拖拽薩卡的尸體,將其泡入高濃度的酸液池子里。
池水表面冒出“汩汩”的氣泡,Dr.胡克盯著薩卡的尸體被腐蝕成細碎的渣滓,然后沉淀在水池的底部,他將染血的白大褂也扔進去,然后咬牙轉身,換上一件嶄新的白大褂。
實驗的桌子上有一個鐵箱子,Dr.胡克將其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整齊的排列著幾根綠色的試管,他眼神炙裂的盯著試管,就好像在看著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