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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無情耕四郎

  冷肅的風吹拂,飄落的秋葉凋零落下,水瓶炸裂的聲音脆響,一點寒芒頓時撕裂空氣,秋葉炸碎成齏粉,狹長冷鋒像是一道虛幻的影子映射入漆黑的瞳孔中。35xs

  威脅的話語還沒落地,森冷的惡風已經殺至,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浮出脖頸顫栗中就裂開一條血線。

  劇烈晃動的身子在原地炸響,空氣中拉扯出一道殘影,池耶奔閃掠躲開20米的距離,隨手摸向自己的喉嚨,一截指尖長的血口子就“啪嗒”裂著,鮮血汩汩的往外冒著,他甚至能夠觸摸到自己的氣管。

  “出人意料的果斷!”池耶奔面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就仿佛被割裂的脖頸不是自己的身軀似的,他撇了下腦袋手掌揮落,森森道:“全殺了!”

  急促的槍聲連綿,道場中一個個弟子身上炸開團團的血霧,凄厲絕望的喊叫聲傳入耕四郎的耳朵里。

  彌漫擴散的血腥味兒染紅整個道場,耕四郎瞇著眼睛,臉上依舊平靜而溫和,倒提的刀刃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的將射向自己的子彈切斷,連成一片的寒芒像是潑墨揮毫的銀筆在身前阻隔了一切。

  “完全不在意弟子的死活么?看似溫和的笑臉下生長著一顆冷酷無情的心臟呢,果然不愧是革命軍的危險分子!”

  池耶奔腳下一點,整個人宛如一柄利劍沖刺,腰間懸掛的兩把橫刀出鞘對準耕四郎斬落。35xs

  擦裂的火花刺目,耕四郎仿若后背生眼,雪亮長刀近乎詭異的翻轉過來,劃出一道扭曲的弧線,在觸碰到橫刀的一剎那,兩截橫刀便觸之即斷,缺口光滑如同鏡面。

  池耶奔腳下急停,抽身暴退,耕四郎不疾不徐的踏著小碎步,動作看似輕柔卻宛如閃電般,劍刃一點宛如毒蛇吐信釘穿入池耶奔的小腹中。

  明明看似簡單的一劍卻仿佛封鎖了所有躲閃的空間,利刃徑直入肉,拔出帶起血色,池耶奔腳下急忙點動,背后的槍林彈雨覆蓋抵達。

  釘釘鐺鐺的碰撞聲中,耕四郎閑庭散步一般的反手抽刀將一名持刀攻擊的海軍刺了個對穿,同時嘴里還輕聲道:“刀不夠穩!”

  猩紅的直線抵透心臟扎穿一個窟窿,手中的刀刃脫手掉落,尸體溫熱栽倒在地上,耕四郎邁過這名海軍15支部送來學習的弟子,他眼中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腳下原地一轉,利刃便又攔腰斬斷兩個海軍弟子的腰肢。

  “下盤不夠穩!”

  “劍還是太慢!”

  “出劍要留三分力!”

  一具具的尸體栽倒在地上,耕四郎鏡片上濺染血霧,每斬殺一具尸體就會隨口點評一句,就仿佛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完成平日里的教學,只是腳邊堆積的尸體越來越多。

  與索隆那種兇暴花哨的劍不同,耕四郎的劍樸實無華,來來回回似乎就是一斬,一劈,一刺,一撩而已,但是卻詭異的危險,仿佛隨手便封鎖住所有躲閃的空隙,簡單而致命!

  更與鷹眼米霍克那種霸道不同,沒有一劍便能斬裂巨浪天穹的赫赫威勢,但卻有一種涓涓細流的淡然內斂,沒有華麗的聲勢卻有一種滴水穿石的恐怖,是那種方寸之地天地萬物皆可斬殺的默然無聲!

  無聲,無情!

  十幾個呼吸過后,地上癱倒各式各樣的尸體,周遭范圍被斬殺一空,只留下耕四郎一人持刀而立站在道場中央的位置,和四周持槍封堵的海軍槍陣對峙,一人的氣勢卻終于好似連綿不絕的海潮在涌蕩壓迫過來。

  砰砰砰…

  耕四郎腳下回踩,雪白的襪子被鮮血浸透,他整個人化作一抹劍光驟然襲殺入槍陣中,手起刀落,站立緊密的海軍攔腰被斷一地,斷尸噴濺的血泉中腥紅的刀刃劃割,耕四郎宛如無情的修羅,一刀殺一人的朝著池耶奔走過來。

  “殺了他!”

  池耶奔踮腳后腿,旁邊悍不畏死的士兵們“嗷嗷”叫著圍殺上去,斷裂的殘尸紛濺,夾雜中一道戴著軍帽身形佝僂的海軍毫不起眼的竄入進去,手中持著一把制式的軍劍跟著一起刺殺向耕四郎。

  劍刃應聲而斷,繞成一圈的海軍如遭雷亟釘立在原地,胸膛處裂開一道可怖的口子,肋骨和臟器被一道斬裂,突兀間血霧炸裂中一抹黑線陰險無聲的朝著耕四郎的后心飄去。

  夾雜著鮮血和碎裂臟器,以及整齊向前栽倒的尸體中,一根細弱發絲的黑線就像是一根斷裂的發絲毫不起眼。

  “嗯?”

  心臟一凜,全身的肌肉驟然緊繃,耕四郎感覺空氣的呼吸中仿佛夾雜進來什么詭異驚悚的氣息,就好像平靜清澈的河流底部淤泥中浮出來一只危險的毒蛇。

  腳下當即駐足停滯,鏡片下的眸子掃蕩向四周繼續撲殺而至的海軍,空氣中有一抹微不可察的波動。

  “有人!”

  半刺而出的劍身猛然縮回,劍身一蕩,以一種詭異刁鉆的角度點刺向空無一人的地方,背后一截黑線繃直纏繞向耕四郎持劍的手腕,一絲絲陰寒的陰影在黑線上蒸騰散發著不祥。

  金屬碰撞的聲音中,透明的空氣中一截金屬尾肢斷裂,腥臭酸毒的血液噴濺,克洛吃痛慘嚎一聲顯露出身形,整個人急速朝后退卻,同時五根鋒利的刀刃彈簧似的彈刺而出,射向耕四郎的胸膛。

  手腕一抖,劍刃旋轉呼嘯,潑濺的血液被掃蕩開,五根刀刃被劍刃邊緣輕輕一帶,便虛不受力似的被撥轉角度刺入斜后方幾個海軍的身體,貫體而出,耕四郎面不改色,手腕靈活的一轉,刀身邊輕巧的斬斷纏繞過來的黑線,同時腳下輕輕的朝側退開一步。

  而也就側閃的一步,一股散發著陰冷詭異的手掌悄無聲息的抓住他的腳踝,耕四郎瞳孔一縮,地面上本來已經死去的尸體抓住他的腳踝,佝僂蜷縮的尸身發出怪異的聲響,整個身體僵直拔高,他仰頭遮蔽的海軍帽下露出冷笑的面容。

  “亞爾林!”耕四郎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觸電似的竄上脊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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