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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星際機甲女boss30

  給了最后一個擁抱后,曲言將兩件訓練服一起埋進沙土里。

  像是一起埋葬過往的一切。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曲言,只是曲言。

  忽然,他被人從后面一腳踹倒,栽向混著鮮血的沙土上。

  曲言轉頭一看,就見被他剪了小辮子的男生,手里拿著粒子光束槍指著他的后背。

  “曲言,你也有今天啊,元帥家的公子都發話了,讓你在這里自身自滅,我就算現在宰了你,也沒人會說什么。”

  “反正你早死完死都得死,就算現在不死,上了戰場也一樣。”

  “哎呦?你還瞪我?老子弄死你!”

  他就是記仇,之前是打不過曲言,除了罵幾句不痛不癢,其他什么也不敢做。

  現在看曲言落難了,迫不及待的過來落井下石。

  說著男生就朝著他的背后一頓拳打腳踢。

  沒過多久,小辮子男生的幾個跟班也趕了過來。

  “老大,盡管打,教官都回自己宿舍,看樣子不打算參合這事。”其中一個跟班興奮的說道。

  “行!都給我打!往死里打!”

  一群人蜂擁而上。

  誰知就在這時,曲言忽然抽出腰帶,一手勒住男生的脖子,另一只手搶過他手里的槍,

  對著他的脖子就扣下的扳機。

  空槍。

  曲言扔掉空槍,扯了扯嘴角,對著被他勒住的男生嘲諷的說:

  “你也就這點膽子,殺人都不敢。”

  下一秒,他就抬手擰掉了男生的脖子。

  男生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就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幾個跟班全都呆住了。

  他速度太快了,快得讓幾人都以為他壓根沒受重傷。

  這才是曲言的實力!

  之前席然打他,他不是沒能力還手,而是根本就沒想還手!

  曲言拖著一條腿,緩緩站起來,朝著幾人露出一個笑容:

  “還打嗎?”

  雖然是笑著的,但這笑冷得毛骨悚然。

  幾人瘋狂搖頭,拔腿就要跑。

  曲言一嗓子叫住他們,說:“過來,打我。”

  啊??

  懵逼的幾人沒敢動。

  曲言沉下臉:“過來!我再說最后一遍!”

  幾人這才磨磨蹭蹭的過去,一臉驚悚,不知道到底要他們干什么。

  哪有人喊人打自己的?

  曲言是不是受了刺激腦子壞掉了?

  最后在曲言的壓迫下,幾人這才不得已硬著頭皮圍毆他。

  花哨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滿是液體的醫療艙里,

  她抬眼就看到醫療艙頂上的全息屏幕上自己的身體狀況——輕微腦震蕩,腳踝脫臼,肘關節處有小部分擦傷。

  恢復85,還需要4小時完全康復。

  花哨抬手摁下終止按鍵,醫療艙里的水位降下去。

  她咳嗽了兩聲,剛打開醫療艙準備爬出去就看到推門進來的席然。

  “還沒完全恢復,回去!”席然放下手里的衣服,就準備把花哨摁回去。

  花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濕漉漉的睡衣,皺眉問:

  “誰給我換的衣服?曲言的?”

  席然說衣服是醫療機器人換的,讓她放心。

  花哨盯著他,又重復了一遍:“曲言呢?”

  席然沒說話。

  花哨見此,一個翻身跳出醫療艙,抓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出門去找醫療機器人。

  圓滾滾的醫療機器人將她昏迷后的情況都跟她講了一遍。

  花哨聽完,猛得扭頭去看席然,幾步竄到他面前,拉著他制服的領帶,冒著火氣說道:

  “你打他?要不是他,現在斷胳膊短腿的就是我!”

  “你最好祈禱他沒事!”

  說完,她就光著腳沖出去,在訓練場上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曲言。

  她昏迷了三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曲言這小子能不能堅持住。

  她剛出來沒多久席然就跟著出來了。

  花哨沒理他,找了大概十分鐘,終于在他們機甲墜落的地方找到了靠在機甲殘害邊上昏迷不醒的曲言。

  花哨見他那一身的血,要不是系統還沒有提示她任務失敗,她真的以為他就這樣死了。

  席然看到席然這幅慘樣也呆住了。

  他沒想要曲言的命,他算準了時間,楚詩匯醒來要不了多久,肯定及時把曲言救回來的。

  他就是想讓曲言受點皮肉之苦,解解氣。

  但現在是怎么回事?

  是誰又打他了?

  花哨大喊著讓醫療機器人過來抬人。

  幾臺醫療機器人還有幾位醫師來后,先看了看席然,等待他的命令。

  花哨見狀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說:“等什么啊,抬人!他要死了你們都活不了!”

  這話不是嚇唬人。

  男主死了,這本書就太監了,所有的人物也將不復存在。

  但聽在席然耳朵里,就好想曲言死了,她就要整個世界陪葬似的。

  “抬!”

  這時曲言忽然醒來,趴在花哨手臂上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出一灘血,深紅的顏色相當觸目驚心。

  花哨心都提到嗓子里了,問誰又打了你。

  曲言沒說話,只是抬眼看了看席然。

  席然被他這一眼看得直接炸毛了:

  “你什么意思?!老子就踹了你一腳!能給你踹得渾身是血??”

  花哨說:“不是你是誰?!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沖上來踹他!也是你說讓他自生自滅!”

  席然瞪大眼睛,指著曲言百口莫辯。

  席大公子在父親的光環下順順利利的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體會到被栽贓誤解的滋味。

  這滋味,像是深入心臟的針,扎得他遍體鱗傷。

  花哨說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席然看著她,顫聲問:“你不信我?”

  花哨說不信。

  席然最后看了她一眼,僵硬著身軀消失在寬闊寂寥的沙場上。

  被自己最愛的女孩誤解是什么感覺?

  就像是溺亡的那一剎那,手邊還沒有任何一根稻草。

  曲言奄奄一息被抬進醫療艙,但誰也沒注意到他眼中閃過得逞之色。

  等人走后,花哨隔著醫療艙的玻璃撫摸他的臉。

  曲言像是有感應一般,緩緩睜開眼露出一個狀似堅強的笑容。

  本以為可以換來女朋友的細聲細語的安慰,卻沒想到,只聽她平靜的說:

  “現在你滿意了嗎?”

  曲言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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