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暗影之力自劫的體內迸發,
濃如墨黑的魔法能量一團團炸裂開來,尤里安只看著長劍刺入劫的背心之處,卻毫無半點實質的感覺,
而后就見劫半轉頭,猩紅的眼中劃過一抹猙獰,低沉的笑聲在耳畔響起————
“呵呵呵...”
“裝神弄鬼!”雖然破空斬落了空,但是尤里安并沒有半點的緊張感覺,
眼看著兩團黑氣落地,幻化出劫的影子,漆黑的拳刃朝著他的脖頸斬來——
“影奧義·鬼斬。”
冰冷的鋒刃裹挾著暗影之力,欺身而上,
可是尤里安卻對此視而不見,
反而眼神一凜,在間不容發的距離上,身體左右輕輕搖擺,徑自穿過了兩道影子,
沖向剛剛在不遠處化作實質的劫的身影。
見到這一幕,劫眼神一凝,
就在靈風劍距離他不足一拳的距離上,再度移形換影,讓尤里安的攻擊落空,
而與此同時,身后突然刮起了勁風,
感知中,兩柄飛速旋轉的黑色手里劍朝著尤里安飛來。
“嗖——”
尤里安以極快的速度,收劍反身在前,
可是兩柄手里劍卻在觸及劍刃的瞬間,化作了兩團黑氣,被附著魔法的靈風劍毫無阻礙的劈成兩段,
而與其同時,原本穿身而過的距離尤里安最近的黑影,卻悄無聲息的刺出了冰冷的鋒齲 嗡——
就在凝化顯身的劫以為這一擊必中無疑的時候,
卻見尤里安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只是一個恍惚的瞬間,劫的心中突然升起了濃濃的警兆,
巨大的危機感促使他在這一瞬間,放棄兩手的機會,拼命的催動魔能,在片刻之間暗影之力激蕩,劫再度用出了移形換影,
而與此同時,
尤里安的身影好似憑空穿梭一般,
自影子的正前方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后方,靈風劍疾若閃電一般,穿過了影子的腹心,卻刺了個空。
“嘖!”一擊落空,尤里安微微皺了皺眉,
目光望向遠處驚魂未定的劫,眼神閃過一抹憾色。
在了解了暗影魔法在虛實之間穿梭變幻的能力之后,尤里安就知道,
想要打敗劫,就必須要攻擊其本體所在——
他也是這般做的。
當然,想要這樣做是需要許多條件的,
至少暗影之拳梅目也曾這樣做過,
但是結果卻是一敗涂地。
沒有超強的感知洞察力與反應力,
可能只是一個瞬間便會因為虛實交替而彷徨,被四處而來的攻擊擊敗,
同樣的,沒有極快的速度,即使察覺到了劫的虛實轉換,
也可能受迫于身體的極限而無法精準的給予致命一擊。
這便是暗影魔法的詭異與強大之處,
也正是它在那個蒙昧的年代,能與最鼎盛時期的均衡教派相抗衡的手段。
毫無疑問的,如果今日沒有尤里安的突然出現,掌握了暗影魔法的劫能夠輕而易舉的取代均衡,建立影流。
“但真是可惜...”
“速度,洞察,反應,這些正是我的強項”。
沒有半點猶豫的,尤里安再度揮劍直刺,
一記空破斬使出,這一劍的速度,竟然更勝方才!
作為世界符文的擁有者,尤里安的速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超越了肉體凡胎所能到達的極限,
而持續不斷的戰爭與任務,又為他提供了充足的戰爭經驗,讓他打磨自身,
到了現在,
不論是對速度的掌控,還是利用空間符文對敵人位置的鎖定,都使得他在一對一的戰斗中,具有無與倫比的優勢,
雖劫的攻擊像極了跗骨的影子,那虛實交替的攻擊手段,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但是在尤里安看來,自己的攻擊,才更像那如影隨形的影子,
與他對戰,不能有哪怕頃刻的放松,
不然一息的恍惚,便足以決定戰斗的勝負。
雖然剛剛的一擊,逼迫的劫狼狽躲避,
看著那漫的黑氣,與不斷翻沸的暗影魔能,劫的追隨者們都相信戰爭很快就會倒向劫。
但是尤里安知道,找到了正確應對暗影方法的他,已經掌握了戰斗的主動權。
果不其然,當尤里安再次用出空破斬的時候,劫已經不敢再隨意的發出攻擊,
只能通過不斷的移形換影,
通過幾道影子之間的轉換,來規避尤里安越來越快的速度。
灰與黑,兩道影子在戰場上快速的交纏著,
噼啪魔能碰撞讓爆鳴之音不絕于耳,掀起了塵浪與勁風,逼得所有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退開足夠的距離。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阿卡麗,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艷羨之色。
魔法,對于艾歐尼亞人而言,是最平常不過的,
魔能之地,初生之土,罕有戰亂,
這一切都使得艾歐尼亞保有整個符文之地最原生的環境,
萬物生機匯聚,也帶來了艾歐尼亞獨有的魔法氤氳之息。
除了艾歐尼亞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在夜間看到點點氤氳如同繁星一般上下飛舞,
好似螢火蟲一般。
走在其中,
就好像穿梭在星漢銀河,行走在夢一樣的堂。
這里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具備一些魔法的賦與能力————
當然,這里的人并不這般稱呼魔法,
比起這個帶著些許神秘的詞語,
他們更愿意稱呼那種力量為“生命”。
但是不論是生命,還是魔法,這種力量毫無疑問都影響到了艾歐尼亞的各方各面,
艾歐尼亞無數的神殿寺廟,都是為了表達對這份力量的敬畏與崇拜。
但是這種力量,卻與阿卡麗無關。
作為均衡教派的一員,
母親是暗影之拳,父親是教派高層長老,師父是教派領袖暮光之眼,
可想而知,阿卡麗從降生起,就被寄予了無數的期望。
但是,任誰都沒有想到,阿卡麗竟然生與魔法絕緣。
這在魔能充沛的艾歐尼亞,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要知道,即使是在農田里務農的老伯,體內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魔法能量流動,
這使得他們即使年過半百,也依舊能推動沉重的犁車,也能挑起兩大桶水。
而阿卡麗,就像一個“異類”,甚至還有人曾私下討論,她是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