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點39分 “視頻里沒有你的那幾天你究竟做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一名2科的人員正在審問著湯業。
“正常人有可能記得了那么多嗎?”
這名2科的科員馬上問道。
“前天,下午4點13分,你進入了一條監控無法拍到的巷子,等你走出來的時候是下午4點21分,請你回答我湯業先生,這8分鐘你究竟干了什么,在這條只需要1分鐘就可以通過的巷子。”
“涼快啊,太熱了難道我不能在巷子里涼快會?”
湯業打著哈欠,他不知道要被拘留多久已經被律師電話了,只不過因為他可能涉及到危害城市安全的罪名,所以5科可以拘留他48小時,如果48小時里,2科還是無法提供對應的證據,是沒辦法把湯業帶走的。
因為湯業過去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也沒有出現在任何的混亂現場,最為關鍵的是湯業只是下樓扔垃圾而已。
“那么今天呢?湯業先生,今天你下班回家的時候,曾經去了一家奶茶店里,休息了將近1小時的時間才出來,奶茶店里并沒有客人包間的監控,為什么會在奶茶店里休息呢?據我們調查所知,你過去很少會購買奶茶,基本上一年可能會買兩次。”
“我看上了奶茶店里的一個小姑娘。”
湯業回答道,隨后這名2科的科員看著光影屏幕上,確實最近湯業隔三差五就會去關顧那家奶茶店,而且根據街邊的監控視頻,湯業確實是在看奶茶店的服務生。
“那么請你告訴我湯業先生,你最近頻繁的前往奶茶店里,是否有和其他人交談過,因為那是包間,如果要包間的話,需要出一點額外的包間費,你就算看上了那個小姑娘,但你在包間里不是看不到嗎?請你解釋為什么你會選擇包間?”
“當然是因為我已經得手了啊。”
2科的科員面色一緊,隨即起身離開了審訊室,走出去后,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里,這個突然間被帶過來的奶茶店的店員正在瑟瑟發抖,她承認了確實,在包間里和湯業聊天,有不少的親密舉動,只是兩人并沒有約會,因為湯業現在每天工作都非常忙,只能等放假的時候再約會,所以湯業會經常去。
“你為什么會看上他?”
正在審訊小姑娘的女性科員問道,小姑娘靦腆的說道。
“他長得很帥,而且人不錯,工作也不錯,是個工程師。”
面對這樣的回答,兩名2科的人對望一眼,離開了審訊室,核對起了資料來,這個小姑娘的履歷也有,她剛剛21歲,來到這家奶茶店打工,已經三年了,期間也并沒有任何的違法犯罪記錄。
此時在另一間審訊室里,湯熙雯低著頭,她很害怕,因為審訊自己的是2科的人,對于2科的種種傳聞,他們在學校里都當做是鬼故事一樣。
“請回答我小姐,究竟你哥哥在家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湯熙雯想了想問道。
“什么叫奇怪的舉動?”
“比如大半夜偷偷出門,或者在房間里做著什么秘密的事。”
湯熙雯搖頭道。
“沒,我哥哥每天睡得很早的,而且他的房間我經常進去玩游戲的,也沒有看到什么隱藏的東西。”
審訊的2科女性科員看著已經發送回來的資料,兄妹兩的家里已經被全面搜查了,什么都沒有找到。
但爆炸確實是在湯業扔下了垃圾后發生的,這一點埃里克看得非常清楚,而且通過監控也得到了確認。
“那么小姐,請你回答我,昨晚你哥哥回家的時候,有沒有帶回去什么奇怪的東西。”
湯熙雯回憶后搖頭道。
“沒有啊,就買了一些菜回來,我們弄完菜后,是我讓我哥去扔垃圾的,垃圾有些滿了。”
此時埃里克正在和一名2科的理事官,以及5科的科官們討論著一些事。
“你別搞我們啊,埃里克。”
當地的科官和埃里克是老熟人了,埃里克也和2科的理事官解釋過,他為什么會盯著湯業,這名理事官也得到了科長的最新命令。
“好了,待會審訊的人會過來的。”
埃里克有些疑惑,不到幾分鐘,審訊辦公室的門就開了,埃里克剛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來人竟然是冉載,穿著筆挺的2科制服,看起來頭發還剪過。
“交給我好了諸位。”
冉載說完,一堆2科的人類行為學言語學和面部學的專家們跟了進來,所有人都嚴肅的看起了這兩個小時來的審訊記錄,以及接受審訊的39人的口供。
和湯業關系好的從朋友,過去的老師,到公司的老板,所有人都被直接帶了過來。
“是不是真的沒問題啊。”
埃里克面色凝重,細密的汗珠子已經從額頭上冒出,他很著急,要是查不出什么來他就要背鍋了。
冉載哈哈笑著,拍拍埃里克的肩膀道。
“放心好了,這種誹謗加上誤導行事科的罪名,最多三年,不會太多的,我一定會幫你找個好的律師的。”
埃里克咧嘴望著冉載,他已經打算過去親自審問了。
“先生早上好,換人了。”
湯業昏沉的抬起頭來,打著哈欠,隨后冉載貼心的遞給了湯業一杯咖啡,恍惚間湯業眼神一緊,但隨即恢復了慵懶,隨即擰開了咖啡杯。
馬上冉載的光影屏幕上就出現了面部學家的信息。
他剛剛盯住了咖啡杯的圖案,可以肯定他經常去這家。
人在面對新鮮事物的時候是很少會自主防備的,而且越想要隱瞞什么,越發不會去可以的防備的。
冉載從一開始就定制好了一套計劃,他得到了湯業這些年來的很多數據,如果說湯業接觸那些騷亂份子們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場所的話,那么這個場所就一定百分百不會被行事科注意到。
而且這個場所是湯業經常去的,他非常熟悉的地方,所以就先從這地方著手,如果他一開始就表現得很隨意的話,那么或許沒有什么問題,但他如果一開始就表現出了異樣的話,可以肯定他對這個熟悉的東西,讓他聯想到了一些事,表情就自然而然的出賣了他。
冉載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這杯咖啡是從一家叫格調G的店里拿來的,過去湯業經常會和一些同學們去這家咖啡店邊喝咖啡邊學習,或者完成作業,根據他們去那家咖啡店的次數,大學的8年時間里,湯業總共去了1567次。
如此高的頻率有一點是值得確定的,因為那地方環境優雅,價格也便宜,是很多年輕學生的最愛,包括現在也是一樣的,有人短短一年時間里會去300天,比湯業多得多了。
但湯業最后一次關顧那家咖啡店,是十年前,從此以后湯業就再也沒有去過了,因為畢業了,但無論怎么樣,人都有所謂的情懷,當年學習的學校,湯業期間回去過6次,但這6次里都沒有去過這家咖啡店。
根據詳細的橫向對比,很多過去在這家咖啡店里學習,或者談天說地的學生們,畢業后進入社會工作幾年的期間都會回去,但湯業卻一次都沒有過。
咖啡店里并沒有完整的監控,不知道湯業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我以前經常去那家咖啡店呢,很巧我以前也在那附近的大學里,說不定我們還見過呢湯業先生。”
湯業隨意的吸著咖啡,他此時手在微微用力,但依然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他感覺到了異樣,眼前的這個家伙不簡單。
“哪家咖啡店啊,有嗎?”
冉載指著杯子上的一個G字的炫彩標識,隨后笑了笑。
湯業故意的拿起來看了看,隨即想起來了一般的說道。
“原來是格調G啊,我就說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你不是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嗎?”
湯業撓撓頭。
“太久了,都不記得了。”
“你還真是一個喜歡忘記的人吶,湯業先生,這與你工程師的記憶能力不符啊。”
冉載看著屏幕上專家們發來的東西,剛剛冉載說出在那見過湯業的時候,他的眼珠子放大了一些,這是人露出恐懼,驚訝或者遲疑時會出現的現象,但很明顯,湯業的目光,在精密設備的偵測下,他的目光大概有0.5秒左右,停留在了標識上,隨后便露出了可能是恐懼,驚訝或者遲疑時會有的眼神。
在冉載提起了你不是第一眼看出的時候,湯業此時的心率加速了。
雖沒有確切的結論他在撒謊,但可以肯定的是冉載已經讓湯業出現了動搖,之前面對上一個2科成員審訊的時候,湯業非常的鎮定,并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冉載笑呵呵的雙手托腮道。
“對了,湯業先生,你曾經很喜歡看書吧,特別是那家咖啡店里,有不少你喜歡看的書,其中的一類書你經常看不是嗎?”
湯業馬上狐疑了起來,隨后道。
“你說的什么書啊,我能不能睡一會。”
湯業此時內心變得有些焦慮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2科的人一來就會提起那家咖啡店,那也是湯業最愛的地方,是他的思想開始質的改變的地方,也是他與一些創造者的干部們聚會的地方,大家都在談論著未來,談論著未來應該實現的一切。
“可以,湯業先生很抱歉,我們一定會讓你睡覺的,給你半小時好了。”
湯業倒頭就睡,他很清楚在極度困倦的時候,人的精神力是很松散的,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路出馬腳來。
“怎么能讓他睡。”
一出門冉載就被眾人問道,他笑了笑向眾人解釋道。
“你們大概以為人在疲憊精神困乏,想要睡覺的時候精神力是很薄弱的,這種時候進行審訊是最好的,你們也是這么做的,但大部分時候是很難體現出犯人最為真實的一面來的,所以你們想要找到的東西很可能無法看到,但如果他精神飽滿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是人,他現在就是想要極力的回避掉一些東西,我剛剛的做法只是第一步,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這個男人心底里最為恐懼的房間,這個房間里藏著很多秘密,因為這些秘密不能讓人知道,一旦讓人知道的話,這個男人就死了。”
冉載的解釋讓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到驚愕,他接著說道。
“因為他不是普通人,正因為如此,你們用普通人的審訊方法來審訊是行不通的,所以必須得走極端,我會把他內心里最深層次的恐懼一點點拉出來的,到那時候他一定會說出一切來的,這場交鋒雖然你們一敗涂地,但我會幫你們挽回一城的。”
冉載自信的說道,屋子里所有的行事科人員都顯得有些不滿,只不過大家也沒說什么,冉載只是簡單的一點點策略就已經讓湯業出現了動搖,眾人也很期待接下去冉載要用什么樣的方法。
此時全程看著視頻的莫小懶支手托腮的喝著酒,笑嘻嘻的說道。
“你也很喜歡演戲,怎么樣,你怎么看這個犯人。”
季晴尷尬的在一旁站著,艾薇有些不滿的看著莫小懶。
“放心好了,艾薇丫頭,我是在教導你的閨女,不會讓她吃虧的。”
艾薇面色一緊,隨即道。
“莫小懶科長,我女兒不需要接受那么多負面的東西。”
“這丫頭內心里負面的東西很多的,身為她母親的你沒有發現嗎?”
阿爾法有些看不過去了開口道。
“小懶。”
莫小懶醉了,她放松的笑了起來。
“看起來今晚一定可以找到什么的,應該說今早。”
說話間天邊已經亮了起來,燈光熄滅的瞬間,眼前一片血紅,很快天亮了。
“熬不住的人可以先睡覺。”
季晴揉了揉眼睛,還是打算繼續看下去,艾薇起身道。
“小晴,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覺。”
“不用了媽。”
季晴看了一眼在不遠處躺椅上,用帽子蒙著臉,開始打鼾的樂筱,無奈的笑了笑。
“樂筱姐真是的。”
“她的神經可是很粗壯的,我從未見過神經這么粗的人。”
莫小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