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4年1月1日 新年的鐘聲剛過,伴隨著仿佛要掀翻一切的震天歡呼聲,各色的煙花束飛向了天空,在一座新落成的市民廣場上,大量的人群在歡慶著新年的來臨。
只不過今晚的空氣有些冷,空氣中透著濕冷感,最近已經好多年不見的雨雪又再次開始光臨城市,國會給出的解釋是因為氣候圈的不穩定現象早就的,最多只需要兩三年就會恢復。
原本歡慶的人群中,出現了一聲槍聲,不少人并沒有在意,緊接著又一聲槍聲響起。
外圍的人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此時伴隨著一聲女人的嘶叫聲響起,終于有人注意到了,在廣場邊上的一條巷子口處,一名管理員舉著槍,在他的面前一個男人倒在了血泊中,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漸漸的騷亂開始出現了,有人意識到槍擊案的發生,不到10分鐘,一名當地區域的管理官就帶著大批的管理員到場,現場雖然被封鎖了,但廣場上的人太多,不少人擠破頭的都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此時有人發現了端倪,倒地者已經身亡,一名記者想盡一切辦法擠了進去,趴在地上從組成人墻的管理員們的腳下,拍到了一些畫面,他臉上透著興奮至極的笑容,沒想到自己的運氣來了,這樣的大獨家,他馬上就能夠賺得盆滿缽滿。
“別激動,海德拉,沒事的,把槍交給我。”
管理官小心翼翼的舉著手,蹲在滿臉是血的管理員面前,想要嘗試安撫他的情緒,尸體雖然已經被白布蓋住了,但刑偵組的人已經鑒定過,第一槍擊中了腿部,但不至于致命,但致命的是第二槍,直接打爆了腦袋。
這名叫海德拉的管理員臉色蒼白,面容略顯稚嫩,這是他從學校畢業后,上班的第一天,他手在不住的顫抖著,眼睛睜大,不停的喘著粗氣,手指頭還緊扣在左輪手槍的扳機上,汗液不停的從他的額頭上留下。
“海德拉沒事的,沒事的。”
管理官一直在安撫著,此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已經抓到了嗎!”
管理官站起身來,隨后突然間兩側的管理員眼疾手快的趁著海德拉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個人把他的手往上抬起,另一個快速的抱住了他。
一陣清脆的槍聲響起,瞬間外圈正在圍觀的民眾瞬間驚慌失措起來,有人高喊了起來。
“殺人兇手,我看到了,他是殺人兇手,那男人已經求饒了,但他還是在他的腦袋上補了一槍。”
瞬間現場失控了,大部分人在這樣的夜晚已經喝醉了,管理官急忙轉身沖到了店鋪里,馬上命令所有人進入店鋪,憤怒的人堆沖破了人墻,瞬間場面失控了,一些管理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憤怒的人潮淹沒。
店鋪的鐵門關上,管理官面色凝重的握著電話,已經呼叫了軍方的支援,只有十多人跑了進來,店鋪的鐵門傳來了陣陣敲擊聲,外面的情況在監控下,一片混亂。
“我不是的,我真的沒有.”
海德拉抱著腦袋,蜷縮在角落里,管理官斜眼盯著這個年輕人,他完蛋了,這一輩都毀了,而管理官自身也知道,自己也完蛋了,外面沒有來得及跑進來的管理員們,恐怕會出事的。
過來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攜帶槍械,國會雖然交代過,面對暴亂的時候,危急情況下可以使用武器,但這幾年來時常會發生一些管理員的失職事件,在街頭開槍擊傷了犯罪者,甚至打死了犯罪者,只不過這些管理員下場通常都不會太好。
今晚這名年輕的管理員在巡邏的時候,因為看到了幾名醉酒的男人在為難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不讓女人走,這名管理員便上去讓他們不要再騷擾那個女人,結果一堆喝醉酒的人便當街毆打了這名管理員,直到這名管理員頭破血流的時候,在言語的譏諷下,他開槍了。
原則上外出巡邏是要配槍的,為了防范一些暴力犯罪的發生,但近年來因為管理員開槍引發的社會問題層出不窮,甚至有管理員和團伙勾結,槍殺敵對團伙的事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暴亂的人群還未平息,一些已經倒在了地上依然在被毆打著的管理員,此時兇多吉少。
此時伴隨著一陣陣急促的轟鳴聲,天空中出現了十多架起降機。
管理官瞪大了眼睛,站起身來,軍隊不可能那么快趕來,此時起降機低空劃過,瞬間起降機上一個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特別管理官跳了下來。
“10分鐘內完成全面壓制!”
阿爾法落地的瞬間,幾名正在痛毆一名管理員的民眾瞬間被阿爾法直接用拳頭擊暈,阿爾法全身上下閃爍著紅色的粒子,瞬間劃過,伴隨著陣陣倒地聲四起,空氣中可以看得到一只只紅色的拳頭。
一個個暴躁不已的民眾倒在了地上,很快越來越多人直接倒地不起,薛王嘆了口氣,用念動力控制著四周圍的一個個想要逃跑者,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他們擊暈,在得到了暴亂發生的消息后,原本還在進行著協調作戰訓練的1科和5科的126名學生們馬上出動,直接駕駛著起降機過來,不到10分鐘就來到了現場。
一個個閃爍著紅色粒子的身影在廣場上穿行著,在8分鐘后,騷亂平息了。
“動作快點,把手術設備拿過來,這里有人需要進行緊急手術。”
阿爾法說話間,抱起了一名女性管理員,她陷入了重度昏迷,腦袋已經被砸破,很快一個簡易的手術室便搭建了起來,幾名學生直接過來,開始給這名女性做緊急手術,阿爾法戴上了光影手套,在機器的檢測下,可以肯定是顱內出血,這樣的手術,這幾年來他們經常做。
“動作快點,確保生命體征。”
阿爾法說著,直接開始了出血點的處理,其他的幾名學生也忙活了起來,吉爾帶著一堆人把一些傷者移動到了邊緣的地方,對于一些重傷者則直接進行手術或者醫療措施。
鐵門打開了,管理官吞咽著,十分的驚訝,只有100多人,而且幾乎都是S級的變異人,瞬間便壓制了上千名暴亂的民眾。
此時區域內的管理員們才趕到現場,每個人都驚訝于這些特別管理官的迅速,高效。
一輛輛救護車此時才剛剛趕到,阿爾法從臨時手術室里走了出來,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掃視了一眼四周圍的一切,隨后徑直的走向了這名管理官。
“請告訴我事情的緣由,我需要知道一切,以及監控視頻。”
很快阿爾法和薛王兩人坐在店里,看著監控視頻里的一幕,角落里還在抱著頭哭泣的海德拉,在被一堆人群毆后,他選擇了開槍,離著海德拉最近的男人腿部中槍倒地后,其他的幾個人清醒了過來直接跑了。
“等等!”
阿爾法說著,很快便拉近了畫面,在畫面中,第二槍的間隔不到2秒,倒地的男人露出了似是挑釁的笑容,隨后槍響了。
段空帶著幾名同學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海德拉,走了過去。
“請問你當時是無意識扣下扳機的嗎!請你認真回答我,編號125454管理員,海德拉!”
海德拉搖了搖頭。
“他說就算打死了我,也可以脫罪,踩死我就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太記得了,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明天的問題會非常嚴重的。”
薛王斜眼盯著周圍的人,此時幾個被捕的協同毆打者也被帶了過來,總共6人,一個個面色凝重。
薛王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開始擴散了。”
薛王拿出了手機,網絡上已經開始在瘋傳,甚至邊緣還有在用手機拍攝者,而評論基本一方面的倒,都在指責海德拉,已經有人把海德拉的資料扒了出來,放到了網絡上。
煽動的字眼充斥著整個網絡,都在高呼著正義,正義,以及不公,不公!
阿爾法靜靜的凝視著監控視頻,隨后站起身來。
“實在不行由我來親自為他辯護好了。”
薛王面色凝重,拖下了眼鏡,拿出手巾擦拭著。
“或許該交給我來處理,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行,我有辦法把這些東西,變成正面的。”
薛王斜眼盯著正在指認現場的6人。
“要怎么做?”
薛王站起身來,很快便把不少1科和5科的學生們聚集了起來。
“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制造出民眾愿意接受的真相,他們毆打海德拉在前,而第二槍致命的點會成為律法廳上的爭論點,給他們幾個人制造一些負面的丑聞,比如經常借酒勁來糾纏街上的妙齡女性,是慣犯,以及時常毆打他人等等的事。”
阿爾法眉頭微皺,吐出了一口煙氣。
段空面色凝重的看著薛王,此時不少學生們都面面相覷起來,吉爾更是搖了搖頭。
“他們可能乖乖聽話嗎!”
薛王戴上了眼鏡。
“所以說交給我來辦,我會在明早之前做好一切的,而你們只需要協助我就行,他們會乖乖照辦的,以第一級的謀殺罪來威脅他們,以及對他們的家里人實施”
薛王注意到了同學們的眼神,一時間沒有接著說下去。
“這只會適得其反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永遠壓得住的,民眾不是傻子,律師協會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會借著這次的機會,大做文章的。”
阿爾法說著,看著店鋪里的情況,軍方已經來到,開始封鎖現場,協助逮捕參與了暴亂的人。
此時又一批的起降機朝著這邊過來了,是8科的學生們。
希斯科特和李鑫帶著全班的人都過來了。
“這件事要不交給希斯科特來處理怎么樣,畢竟他老爸是律師協會的會長,只能夠進行交涉。”
段空說著,希斯科特剛過來就說道。
“校長讓你們都回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了起來。
“那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家伙淪為.”
“之所以會爭論不休,是因為近年來律法還在完善中,沒有明確的細則來規范一切,在什么情況下開槍,究竟暴力要到什么程度才開槍,以及身為管理員的他,為什么會單獨被毆打,而其他和他一組巡邏的管理員去了哪里?為什么事發過去了半小時才過來。”
一時間眾人都明白了,這牽扯到了太多太多的問題。
阿爾法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這個區的不少管理員,看起來身體素質一般。
“這是根源上的問題,校長究竟打算做什么。”
此時伴隨著一陣轟鳴聲,一架起降機劃過夜空,隨著霍克和駱家輝從起降機上下來,兩人看起來醉意滿滿。
“你們都回學校去,這事情我和小胖會處理的,聽到沒有?”
霍克說著,一幫學生們都不太想要回去。
“這是校長的命令。”
駱家輝面色凝重,他知道這事情明天早上肯定會在全城引發軒然大波,因為這是新年的第一個夜晚,發生了這種事情,媒體肯定會逮著不放,各大協會也是一樣的。
家族和商人們也會摻和進來,一起借著這次的事情彈劾國會。
“走吧,最壞的情況,由我來給那個年輕的管理員辯護,不是無罪辯護,而是有罪辯護。”
希斯科特說著,阿爾法掏出了一根煙。
“會長,沒辦法的,視頻我已經在來的路上看過了,我很清楚律法廳里是什么狀況,能夠為他減輕刑罰,已經是最妥善的處理方法了。”
阿爾法還在矜持著,不太愿意離開。
滴滴滴 “校長!”
阿爾法說著,站直了身子。
“阿爾法,把所有科的學生們帶回來,給你們5分鐘。”
電話掛斷了,阿爾法轉身走了起來。
“跟我回學校去。”
凌晨1點54分 原本開始安靜下來的城市再度的沸騰了起來,網絡的發達能夠讓人們隨時隨地接收到最新的咨詢,一旦出現任何一絲問題,短短的半小時便足以讓一件事成為整個社會的焦點。
大量看到了商機的電視媒體,只是在短短的半小時里,便已經策劃話了深夜特別節目。
在新年伊始的夜晚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悲劇,讓很多人都猝不及防,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開始出現在街頭。
很多不明真相者,在匯聚起來的龐大輿論中,已經擺正了身姿,義正言辭的把矛頭指向了管理者們。
區域內的貪腐,以及一些社會治安案件包括刑事案件的頻發,種種事情在不斷的疊加中,終于在新年伊始的夜晚爆發了出來。
不少在街道上巡邏著的管理員,都已經配備上了武器,看著街邊民眾們充滿了敵意的目光,只能小心翼翼的穿街過巷。
“請大家在真相公布之前,不要無端猜忌,也請大家保持鎮定,我們一定會公正公平的處理此次的事件.”
街邊的廣播器里,各大媒體的新聞網站上,駱家輝一次次的重申著這次的問題,并非是大部分網絡言論描述的樣子,最快1小時內會出事件通報。
然而駱家輝的說辭,已經不足以平復一切,此時在一檔CBV的電視節目里,一名親歷了現場的獨立記者,正在訴說著整個事件的過程。
“我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受過專業嚴格訓練的管理員,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下做出這種極為不道德的事,他已經擊中了襲擊者的腿部,其他襲擊者都逃離了,但只是短短的幾秒里,他就開槍打爆了那個男人的頭。”
“那么請問羅德先生,之后發生了什么!”
很快演播室里一個看起來有些嚴肅,但眼中帶著笑意的記者馬上放出了一段畫面,是民眾被快速鎮壓的畫面。
“他們如此殘暴的對待普通市民,有人因此遭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當時在現場,我覺得我有義務記錄下這一切來.”
此時在演播室的對面,一大堆CBV的股東們坐在一起,舉著酒杯歡慶著,能夠第一時間播出如此重磅的畫面,現如今CBV的新聞電視臺,收視率已經突破了67,還可能會持續走高,而這么高的收視率,只是給了那記者50萬,但卻能夠為整個公司創造上千萬的利潤。
接下去的節目策劃,整個公司的人已經開始在做了,他們還收到了一些協會寄來的材料,以及承諾的某些東西。
真相究竟是什么對于他們不重要,而是民眾喜歡看什么,他們就給民眾看什么。
“哈哈,這下子我們可是賺到爆了。”
潘辰微笑著說道,其中一名女性股東點點頭。
“事件已經徹底發酵了,過幾天我們再添把火,只要能夠保證這次事件的熱度就行,后續還有大把的錢可以賺。”
事情已經完全的發酵了起來。
此時在一間布置得很簡潔,整個房間只亮著昏黃燈光的房間里,桌上的一臺筆記本上的新聞被關閉了,一只有些粗大的手合上了筆記本,微光下是一張略顯苦澀的笑容。
桌上還擺放著一些菜譜的配比文件,此時男人用手指頭敲了敲菜譜,兩只手比成了兩個小人,兩根手指頭踢打了起來,有節奏的開始在桌面上敲擊了起來。
“老吳,大家請你過去聚餐,你不去嗎!”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男人選擇了沉默,在幾陣連續的敲門聲過后,一切安靜了下來,男人看著寬大的兩只手掌,又看了看手背,無奈的嘆了口氣。
燈熄滅了,有些吵鬧的電視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鄒運調小了音量,看著電視里的一些東西,顯得有些無奈,他關閉了電視節目,開始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盤,妻子已經睡下,她只是看了一開始的節目,便轉身離開進入了臥室。
鄒運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眼前這一邊倒的評論和聲音,顯得有些過頭了,事情的真相并不像各大電視臺所報道的一樣,因為仔細想想的話就會發現,很多帶有煽動性的東西摻雜了進去。
一間有些老舊的辦公室里,星源面色凝重的看著直播,放下手里的杯子,沙發上躺著的女人已經完全醉了,旁邊的蘭尼也有些意識模糊。
“這種報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了。”
星源嗯了一聲,關閉了新聞,他心里感覺到了一絲不妥,巨大的意識正在不斷的匯聚起來,明天必定是滿城風雨。
“人還真是一種非常容易被煽動的生物。”
星源嘀咕了一句,蘭尼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
“道德或許是作為一個社會來衡量個人善惡的標準,而律法呢?是用來衡量一個社會的公正性,那么民意呢?是什么。”
“是有時是虛無縹緲的,有時又是具有威力的,這次的事情,會很嚴重蘭尼先生。”
一通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電話顯示來自律師協會,只不過沙發上用帽子遮住臉頰,有些醉了的男人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便關閉了電話,轉過身繼續睡去。
桌上的一枚律師徽章在窗戶街上的燈火下,煜煜生輝。
食物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里,一大堆正在忙著做衣服的工人們,饑腸轆轆的看著廚房處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大光頭,他們都在討論著這次的事情,新聞還在播報著,一件件手工制造出來的校服,成堆的堆積在房間里。
“真的過分啊,這種當街殺人的行徑。”
“是啊是啊,這群家伙拿著我們的順金不干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而且還和團伙分子勾結。”
“可不是了,我們家的親戚,曾經借過高利貸,之后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去了管理所報案,結果才知道,這筆錢竟然是管理所里的人放出來的。”
廚房里傳來了碗盤的聲音,不少還在忙活著的人先停了下來,紛紛走入了廚房,看著還在繼續做菜的大光頭,他始終一言不發,自始至終沒有開過一次口,即使有人問他,他也只是笑笑。
咕嚕咕嚕 澡盆的浴缸正在冒泡,一只手伸出了水面,隨后伴隨著一陣呼吸聲,從浴缸里起來的男人再次躺入了浴缸里。
房間里,幾個正在看著新聞的中年人,在邊吃著瓜子,邊談論著今晚發生的事件。
“真是太慘了,有一句古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一個人說著,其他的幾個人也點頭了。
“罪不至死,管理員仗著自己手里有權,開了一槍還要開第二槍。”
水泡還在浴缸的表面上冒起,此時一堆人都看了過去。
“我說林嘯,你怎么還在玩,快點過來喝酒,正精彩呢!”
隨著四濺的水花,房間門被念動力關上,揚起的男人再度潛回到了水里。
鍋子里的水漲了起來,水蒸氣不斷的冒起。
“我說你動作快點啊,胖妞!”
一個圓潤肥碩的女人,在忙活著把鍋蓋揭開,鍋里散發出了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里面是紅色的燃料,這是一間小作坊,里面堆放著不少明天就要進入超市的衣物,老板在催促著負責燃料加工工作的胖女人。
幾個工人們已經做完了,他們在看著新聞報道,看起來都挺樂呵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老板也點點頭說道。
“他們這么弄遲早要出事的,現在可好了,他們沒借口了吧。”
視頻已經公布了出來,一段經過處理的槍擊視頻,第一次開槍過后間隔不到3秒,地上的管理員開了第二槍。
汽笛聲響起,查爾斯愜意的拿著燒開的水,沖泡了一包藥物,打算放涼后再喝,他斜眼看著躺在臥室床上的妻子,一言不發靜靜的側著身。
“哈哈,芙蕾雅,這下次他們完蛋了,真是太好了,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明天你得和我去宴會,我們一定要聯合起來,彈劾國會,對于他們這樣的做法,勢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查爾斯興奮的笑著,端起了桌上的藥物來,喝了一口,愜意的笑著轉身退去了浴衣,走向了臥室。
“我說你怎么不說話呢芙蕾雅,這種事難道你不發表你的看法嗎?”
看著依然沒有回話的芙蕾雅,查爾斯笑著走入臥室合上了門。
“事情不是還沒有任何定論嗎?”
蘇欣看著四周圍都在幸災樂禍的店員們,她有些氣惱的轉身走向了后門。
“讓你久等了,樂文。”
一出門蘇欣就看到了坐在階梯上等自己的樂文,他半瞇著的眼睛睜開后,微笑著挪到了護欄處,蘇欣只手拄著下巴坐在了樂文的旁邊。
“事情都還沒有定論,為什么大家都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兇手,真是奇怪了。”
樂文笑著點點頭說道。
“正是因為大家都樂于隔岸觀火,因為很多人壓抑了太久,不過這不是原因也不是理由。”
蘇欣嗯了一聲。
“那個開槍的管理員又不是瘋子,誰會像瘋子一樣,隨即當街就掏出槍來射殺別人,這種事只有瘋子才會干,他還那么年輕。”
樂文嗯了一聲。
“我們到安靜點的地方走走,明早一起看日出。”
蘇欣嗯了一聲,擦了擦手,把圍腰解下后,先一步跑了起來。
“快點。”
樂文嗯了一聲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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